完整始料不及的我,立时倒吸一口寒气,满身都竖起了防备,双手不住地挣扎扭动,可他的力道强过我岂止一星半点,哪能撼动分毫?
囊括而起的暴风吹得课桌上书籍哗啦啦作响,在全校人的目瞪口呆中,直升机对着我们课堂的舱门翻开,门口处,一个戴墨镜的少年长身而立。
猎猎暴风掀起金色发丝飞扬,晨光勾绘出那弧度完美的下颌与立体的容廓,他的到临,就如天外的朝阳落下,一刹时照亮了全部黉舍。
此念一转,我当即放弃了挣扎,不肯看那俊美得逼人的脸庞,只将头侧向一旁,透过窗外的后视镜,模糊可窥见少年嘴角一丝胜利的笑意。
满室难堪的当口,少年俊眉一凌,眸里涌上的冰冷,令四周气压蓦地降落。
顶着满校人的异色,他快步将我拽至校门外,门外停着一辆扁长夸大的玄色轿车,车旁立着六个黑衣墨镜的保镳,一人施了个手礼,“少主。”
难缠,而无耻的家伙。
我眉间一颦,不睬会他,埋头看起课本来,“哪个都不选。”
这一哈欠还没打完,蓦地一阵隆隆的机器声从上空压下,庞大的声响轰动了全部黉舍,一时操场、课堂统统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射向其来源――
而他的笑,越来越锋利对劲,比背后的晨光还刺目。
我蓦地回眸瞪眼他,竟在浅显人面前动用异能,炎家少主也不能这么放肆。
“阿谁……”
教员呆立在讲台上,明显未能消化方才一刹的事,先前少女们还秋波粼粼的目光,立时化作了无穷惊骇,全班寂然无声,仿若连呼吸都凝住。
俊美的面孔近在眉睫,光亮如瓷的脸上连毛孔都不成见,一双蓝眸魔魅如画。
全班人都愣愣地看着窗口的少年,这小小的窗口,也成了全校核心肠点。
守势极快极猛,但是炎枫溪却不慌不忙地一抬手,刹时扣住了我的左腕!
轿车奔驰,快如飞梭,一阵烟尘中转眼去得远了。
我恐惧地直视着近在面前的蓝眸,本身本便不善于蛮力,但若用那种力量,或许还能与之一抗,但那是毫不成以在人前揭示的力量。
初次呈现在这万众谛视下,我只觉满身不安闲,却如何也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教员不知所措地推着眼镜,少年右手一挥,一把纯黑镰刀现于掌中,统统人目睹到这变戏法一样的一幕,毫无前兆地一阵惊哗卷遍全场。
讲台上的教员是个青年女子,不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装腔作势地推了推边框眼镜,直视向窗口的少年,“这、这位男生,你有甚么事?”
笑视着我乍起的严峻慌乱,他温热的鼻息顺着我的颊侧缓缓下滑,在我身上撩起一阵阵颤栗,我死咬下唇不吭声,双手却仍在挣扎,挣扎。
不甘坐以待毙,我当下左手成勾,一爪便反扣向身边少年的脖颈。
身边的炎枫溪提着死神镰刀,对劲地看着我惊诧的侧脸,唇角勾起了锋利冷锐的笑弧,“另有最后一个挑选,让这里统统人跟你一起陪葬。”
前座的司机犹自用心致志地开车,眼不旁观,耳不旁听,仿佛全然未觉火线动静,让我更加思疑,这小子是不是常常在车里干这类事。
那面庞过分刺眼,蓝眸锋芒太盛,几近让人难以接受,怎奈双手被他紧紧扣在窗上,全部背部都贴在了车门上,狭小的空间里,退避无路。
炎枫溪翻开轿车后排的边门,涓滴不予我挑选之机,甩手便将我扔进车内,又轰然关上车门,一面绕过车子一面叮咛,“去给她办退学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