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昭敏师姐的声音在前面突然响起,黎非这才蓦地回神,她竟站在峰顶上发了好久的呆。
胡嘉平一大早就躺在树下睡觉,他每天上午卖力教诲新来的小师弟雷修远腾云飞翔,何如这位小师弟天赋太好,甚么东西都不需求本身指导,来了才半年,仿佛很快就能来去如风了,比他这个做师兄的当年还强。
胡嘉平是师兄,颂风他们也不能如何,雷修远年纪小,生得又清癯,一付好欺负的模样,恰好态度冷酷,说话带刺,非常不讨喜,颂风他们不折腾他折腾谁?明天叫担水明天叫洗衣,归正也不算欺负,本来这些就是新晋弟子该做的杂活。
颂风比他早来八年,现在已是壮硕青年,仿佛也是某国的贵族出身,常日里行事相称夸大,因为有钱,倒也收拢了几个精英弟子经常跟在身边转。
见雷修远一言不发要下去,胡嘉平俄然道:“修远,刚柔并济可不但是修行中才要记着的事理。”
她陪着黎非站了一会儿,俄然一笑:“黎非,方才是雷修远来了?”
昭敏如有所思地看着:“朋友?那你更该当专注本身的修行,势均力敌才气叫朋友。他能在中午前去返南北,你能么?你为了回馈他的交谊,把本身的修行弃之不顾,叫长辈为你操心,如许的朋友,不要也罢。”
黎非愣了半天,俄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师姐,你是不是搞错了甚么?我和修远是朋友,朋友当然要相互体贴珍惜,只要一方支出,底子不算朋友吧?”
黎非顿感难堪:“我可没他们的头发,那如何办?”
“那就用最常见的传信鸟。”昭敏抽出一张符纸,灵气运转间,符纸立时变成了一只白头小鹰,“写信吧,传信鸟飞到地藏门须得四天,到星正馆须得十天。”
“下次我去尧光峰看你!”她用力大呼,雷修远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个小斑点,不知他能不能听到了。
颂风可贵见他说话和蔼的模样,倒愣住了,因见他款款走来,摞起袖子就要打水搓洗,利落得很,他只觉不成思议:“你开窍了?明天如此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