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那只紫玉蟋蟀,笑着递给他,“这个还你,明天就要回门派了,只怕遇不到你,感谢啦,它好玩得很。”
他与另一名长老领着四名弟子拂袖而去,颠末纪桐周身边侍,见他举头傲然鹄立,冲破第三道瓶颈的灵气震惊,令他在弟子中鹤立鸡群般。宗利眉头一皱,淡道:“还请王爷代为问候玄山先生,不知他修为可有规复。”
纪桐周淡淡“嗯”了一声:“天然是记得的。”
他说罢回身欲走,黎非俄然叫住他:“等下。”
他们在这边弄得阵容过大,四周很多弟子不由都围在远处张望,很快便轰动了其他山海各派长老。
黎非见这柄木梳子非常精美,上面用金粉画出百鸟朝凤的图案,格外富丽,并且梳子很重,摸上去质地比浅显的木梳要好很多,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文雅香气,想必代价必然不菲。
那身材高大的龙名座弟子当即答了个是:“我四人与别的十几名山派弟子组队,偶遇雷师弟数人,本来是想参议斗法掠取妖朱果,谁知类师弟他们俄然先脱手,接连重伤孙师弟王师弟二人,我们正恼火地团团围上时,雷师弟便使出飞剑术,削断了我与蒋师弟的手脚。”
宗利勃然大怒,森然道:“郑锋,你把当日景象仔细心细一字不漏说给广微真人听!”
“黎非!”燕飞欢畅地抱着她又啃了两口,她那位师姐似是对上回的事有些介怀,讪讪地朝她笑笑,微微颌首。
星正馆另一名商星子长老上前打圆场:“大师都是山派世人,何必在此闹得不镇静?反倒叫海派各位看笑话了。”
说罢,他见宗利长老神采丢脸,便又笑道:“宗利先生,仙法参议受伤在所不免,我无月延正虚长老颇善水行医治之法,必然会将他四人完整治愈。”
无正子嘲笑起来:“何谓明辨是非?龙名座叫了十几个弟子围攻寥寥七人,仙法过招,无眼无情!打不过逃脱也罢,过后还要恶人先告状,你这个做长老的不问启事替他们出头,便叫做以身作则?”
无正子微微一笑:“客气了,比不上龙名座诸位高徒,能言能辨,甚是聪明。”
他抬眼,俄然瞥见雷修远抱着胳膊倚在劈面的回廊上,他们无需像女人那样说很多话,一个眼神,一个神采,便得晓得对方的目标,男人对男人的体味,永久比女人的体味要多。
这一趟奇妙的东海之行让弟子们大开眼界,念念不舍,相互间都约了喝酒谈天,一时候城镇中每家酒家都人满为患,大家都筹算从白日喝到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