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她忍……黎非抬手又往他脑袋上摸去,方才最激昂的时候,他的角又钻出来了。她筹算逗逗他,谁知一摸之下却只触到了湿淋淋的头发,雷修远悄悄在她手上咬了一口:“绝望了?”
这话说完,他再也没说话,黎非忽地反应过来这一句随口的打趣对他来讲只怕不能算打趣,她低声道:“我说着玩的,别当真。”
“忍着。”他很淡定。
建木之实能够吸纳灵气,可却吸不了夜叉的,本身本源灵气反而被篡夺。夜叉凌厉非常,可族人遭受谩骂,为争夺建木之实自相残杀。他们的确是相互的天敌,从生胶葛到死。
黎非毫不害怕地朝他不怀美意地笑:“瞪我也没用。”
哗啦啦,富强的枝叶被他们狠狠撞开,碎裂的枝干把她脸上身上刮出无数道血口,紧跟着又狠狠摔在地上,黎非只觉满身的骨头仿佛都断了,雷修远还在紧紧抱着她,几近让她堵塞,痛苦没法言说,她面前一黑,晕了畴昔。
身材里那种对灵气的饥渴难耐终究减缓了很多,远处传来坍塌的庞大声响,黎非快速一惊,蓦地展开眼,入目倒是无数庞大的浮空岛,岛上诸般金碧光辉的殿宇,竟然是中土中间的白边之崖。那些金碧光辉的大殿一座接一座地坍塌着,灵气的大量流逝让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再有光彩,试炼地中灵气震惊不休,占有的妖物凶兽们惊骇地往更深处遁藏。
黎非还是点头,低声道:“你呢?没事了吗?”
雷修远沉默半晌,俄然笑了两声:“嗯,全杀了。”
“修远?”黎非低低唤了他一声。
不能靠近她!他的灵气会被她吸干的!
有小我在前面悄悄抱着她,她的身材伸直在他怀中,脸颊贴在他胸膛上,鼻子里嗅到稠密的血腥味与汗水味。黎非愣了半晌,才回过神似的惊道:“修远!你刚才……”
他好似在活力普通,板着脸,恶狠狠地瞪她。
雷修远皱眉“啧”了一声:“如果死了如何办?”
在她脱壳的那一刹时,千里以外的他便已感遭到了,遭到本能差遣,他等不到伤口愈合便追跟着她的气味一起到青丘,接下来的事,就像恶梦一样。复苏的时候,他才发觉她已经奄奄一息,满身骨头碎了大半,内脏也尽数分裂,要不是本源灵气浑厚,早已死在他面前。
雷修远轻道:“嗯,我晓得。”
“你脱壳了。”雷修远轻声道。
黎非点了点头,她不知该说甚么,报歉吗?方才雷修远那样过分地对待她,他也没有报歉,统统的报歉都不过是让本身心安,他们已经相互伤害了,报歉在他们之间比沉默还要惨白。
雷修远俄然伸手将她一把拽过来,黎非的鼻子狠狠撞在他胸前,疼得怪叫一声,他低下头,像之前做了千万次的那样,滚烫而柔嫩的唇落在她半张的唇上。
她俄然笑了两声,反手紧紧抱住他:“怕甚么?我不会死。”
四唇紧贴,他没有任何行动,只是悄悄贴着。黎非试着稍稍朝后躲让,他当即按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动。
极谨慎的吻,不像是他一贯的风格,顺着她姣好的唇形渐渐吸吮啄吻过来,既不像挑逗,也不像爱昵的密切,倒像是在揣摩又防备着甚么。
雷修远没说话,面上神情更是非常奇特,眼怔怔地看着她,脑侧两只细角金光浓烈,像是要滴下来一样。他忽地伸开嘴,一口咬在她肩膀上,黎非疼得一个激灵。
这毫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亲吻,黎非被他越吻越难受,双手用力推他胸口,他便停了一会儿,很快又持续谨慎地亲吻,沿着脸颊的表面向上,鼻尖,鼻梁,眼皮,最后悠长地停在她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