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黎非半天不说话,神采也看不出端倪,又苦笑起来:“小丫头,我们都算是被师父给了第二次人生的人,要做甚么决定你本身想。”
“你有那么轻易死吗?”黎非盯着他。
“请奉告我。”
天涯一轮弯月,夜风吼怒,无数或小巧或庞大的岛屿悬浮在空中,凄清的月色下,最高的藏书塔反射出惨白的光辉。
她朝前走了几步,和胡嘉平一样扶住莲花池的雕栏,站在他身边,低声道:“建木之实谩骂的事,多说点。”
胡嘉平眉头微蹙:“之前的我没那么轻易死,现在却不可了,我的角已被斩断,所受建木之实的谩骂也一并消逝,丧失的影象直到比来才垂垂返来,之前见到你都不认得。师父于我,是一大仇敌,又是令我重生的仇人,他给了我重生命,我能做的便是好好珍惜。”
看黎非还是不说话,他正色道:“小丫头,我现在已经有新人生了,七年前在书院刚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模糊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做胡嘉平。你想问我的题目,这个就是我最后的答复了。”
黎非躬身道:“弟子莽撞了,只是有急事要找胡师兄。”
黎非低声道:“我找胡嘉平,让他出来见我。”
他一起飞到最高处的藏书塔,扶着莲花池的雕栏,定定望着池中的莲花,很久才道:“你要问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