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恩师一家的,就算是替上官淳耳背了统统的错误,都是弥补不了的。恩师多么睿智,多么的高洁,恩师最大的欲望,便是在山郊里开上一亩三分田,悠然得意。
祁家的家臣抬眼看了君上,君上果然不愧是君上,当年册慕阳为大将军之时,就力排了众议,乃至斩杀了反对之声最高的两位大臣也在所不吝,现在君上肃除祁家是志在必得,如果他们还要挡在前头,只怕是要去给祁家陪葬了。
薛大夫目光独到,倒是一眼瞧到了明珠光色,将上官淳耳保举到了他的跟前,做了太病院的首席侍医。
祁家的垮台,上官淳耳在其间起的感化不小,按着君上对淳耳的偏疼,大略怕是想要将祁家一族翻开,规复宫家女儿的身份,继而抬了淳耳做了这北周的国母位。
果不其然,君上的一端眉梢抬了一抬,曲立尤所指的,的确是祁家同着南辽联手谗谄宫家一案了。
家臣们心中几近达成了共鸣,当下里就见着祁家的太常寺卿站出了列外,附和了陶纯德所言之语,“君上,陶大人说得极是,微臣还觉得祁家长年来忠君爱国,却未曾想竟然会做出这般肮脏之事,即便是祁家满门抄斩也不敷以诋得其罪。”
陶纯德掀衣摆出列,“君上圣明,宫将军少年豪杰,南蛮子向来瞧之不过,现在想来,南蛮子果然狡计多端,竟然联手了祁家来谗谄宫家,此举是可忍,孰不成忍。”
北周丞相祁元过世三今后,君上命令全面彻查祁家一脉,朝堂之间的争辩愈演愈烈,但十足被君上以雷霆之势弹压,一时之间,民气惶惑,唯怕扯进祁家一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