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担忧着上官淳耳的伤势,听得上官淳耳的问句,不由得啊了一声,“甚么?”上官大人问的这一句没头没脑的,小李子不知上官淳耳是何意义,只得扣问了一句。
“对了。就是这句。你这一句,点醒了梦中人,本官也只是思疑是王后娘娘动的手,并没有真凭实据,看来,这事情的确是王后娘娘早就安排好了的,不然说不通另有何人对曲夫人娘娘本人动了杀心。以是,我们只需求找到那位前去领了艾草的人,统统就能本相明白。”
那么,如许的人选,不过乎也就那一名了。不过,上官淳耳猎奇的是,祁王后娘娘究竟在艾草上头动了甚么手脚。
“上官大人现在有伤势在身,见不得旁人也是在道理当中,也难怪不见本官了。”上官淳耳只想要微叹一口气,姜太医可真会找机遇落井下石呵。她叮咛了任何人不准前来打搅,却不想来打搅的人,是最不费心的一个。
“不会。陶昭容如果想要脱手,大可不必等着曲夫人产子之时,更何况陶家跟曲家有姻亲的干系,如果陶昭容对曲夫人不满,那也不会拿着全部陶家前去博弈,毕竟,曲家是四大师族之一,比陶家的权势大得太多,她没有那么傻。”
的确是,在这后宫以内,王后娘娘的权益下放,便就只要永延殿的最为高贵,她去瞧过购置司的张掌事,原是将上等的药草细细检察一番,却未曾瞧到购置司的内侍将高昌国送来的皎白芙蓉膏配送去了永延殿。
一旦是祁家扶养了大殿下,那么曲家必将会跳脚,曲家行事原就低调,规端方矩地叫人逮不着一点的把柄,只要曲家晓得祁养了祁家的孩子,全部曲家就会肝火冲天,到当时候,祁家也就恰好打压了曲家,从而占了最为无益的位置。
既然无人敢动,即便是良美人想要脱手,那也无需得费上这般的周折,以她现在的心性,撤除曲夫人又有何用,撤除王子殿下才是首要之处。而风美人又更不必说,心机短浅,连她上官淳耳都能瞧出来心中有何所想,至于陶昭容。
如果在一场高位妃嫔往生的事件中,得了最大好处的人,就是得了最大思疑的人。只不过,这话撂别人身上听了也就听了,只会觉着陶昭容心狠了一些,但若论着王后娘娘也只会说是王后一味的谦让罢了。
那么,就有人事前连她的医术都考量了出来。真真是手腕兜转了一大圈,才落到了点子上,怪不得之前王后娘娘会忍着曲夫人,即便是卸了她的权益,也未有见着王后娘娘动了肝火。
小李子听得背脊发冷,上官大人的意义是,将曲夫人置于死地的人,是王后娘娘?“但是大人,王后娘娘身子有疾,听得曲夫人娘娘有事,但是在世人的眼中进得永延殿,按着时候上来看,王后娘娘不能事前猜到曲夫人娘娘会早产,主子觉得,王后娘娘有不在场的证据。”
“但是大人,主子方才出去,听得李公公在唱诺着封了陶昭容娘娘为肃美人,就连曲夫人娘娘所产的大殿下都抱去了昭华殿扶养,主子想着,这事情会不会也与着陶昭容娘娘有关?”
不在场的证据?究竟是如同小李子所说的,她思疑王后娘娘不过乎是因着曲家同祁家的恩仇罢了,眼下里看来事情并不像大要看上去的那般简朴了。
上官淳耳觉着身上的伤更疼了,她实在是气极,这姜太医到处跟她作对就罢了,这话当着她殿院里头的人言说,流言止于智者,但有些流言传出去,丢了颜面事小,丢了性命可就是大事了。
只不过,皎白芙蓉膏上贡来的极少,就如同是那白药一样。于此,她也就将那一件事衬为了永延殿在君上眼中的分量,就这般职位的永延殿,这后宫以内的人都有着七巧小巧心,谁看不出永延殿曲夫人娘娘得君上的宠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