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长的嬷嬷声线里也带了些孔殷,“大人,这体例有效,娘娘的血流得少了些,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上官淳耳同着朱侍医纷繁转头回身,不敢去看,只听得身后传出来窸窸窣窣的拂被之声,“嬷嬷,如何?”
“大人,这个别例有效,娘娘的面色有些好转了。”素清喜极而泣,吃紧地朝着上官淳耳说着曲夫人娘娘的面色转好了,朱侍医昂首微瞧了一眼,复又低下了头去,现在他同着上官淳耳额间的薄汗更加的多了一圈子。
只是,上官淳耳听得这话,还没有等着她回上一两句,朱侍医已捏了一根银针奔到了曲夫人娘娘的腿脚边,“娘娘,微臣要替娘娘施针,还望娘娘能忍着些疼。”
上官淳耳光亮的额间满满的都是纠结,当年的宫家一案,曲家是扯不下干系的,只是,眼下里的曲夫人娘娘孱羸得让上官淳耳都有些不忍直视,不管如何,为了孩子,曲夫人都算得上是一名极好的母亲,用本身的命,换了殿下的命,也换了曲家万千后辈的庇佑,这番的气度,即便是她上官淳耳,都自愧不如。
朱侍医极其奇特地瞧了上官淳耳一眼,却也没有担搁,只得点头,“上官大人所言不无事理,那么,就请大人备上艾草便条,施针隐白穴就交给下官来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