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道:“十四哥,我们在大沽口吃的亏可不小,不能这么算了!”
这两颗就是李自成留在大同府监督姜瓖的张天琳和柯天相的脑袋!此中张天琳还是姜瓖的拯救仇人,李自成假装要杀姜瓖的时候就是他出面讨情的。
范文程躬身道:“王爷贤明!”
“是吗?”多尔衮沉着声音。
“北都城?”多尔衮冷哼了一声,“一群从了贼的贰臣还敢顺从大清天兵?他们就不怕天兵屠城?”
“千岁爷料定满洲鞑子会谋取北直隶和山西?”姜瓖道,“不是都已经借师助剿了吗?”
“王爷,主子感觉洪承畴想多了,”范文程道,“大同和京师能出甚么状况?大同的姜瓖本就是个随风倒的小人,之前就卖过一次大明,是京师沦陷的祸首祸首,现在还敢再吃转头草?至于京师城内的那帮贰臣,无兵无将的,凭甚么顺从天兵?”
姜瓖接过令旨,顺手翻开看了看,眉头就皱起来了。
洪承畴咬咬牙,给多尔衮重重叩了个头:“王爷,北都城是天下首善之地,千万不成以搏斗震慑民气啊!之前流寇破城时都要装成秋毫无犯,我大清仁义之师,又怎可大肆搏斗?天下的民气还要不要了?何况京师官民如果敢抗天兵,必然是中了朱贼太子的奸计,该杀的是朱贼的太子,不是京师官民啊!”
多尔衮哼了一声:“且看着吧!”
圈好今后,你亲身去问,必然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八旗天兵不怕输,但是必然要输得明显白白,晓得输在甚么处所!”
“是吗?”多尔衮语气冰冷,“你觉得大清需求天下民气?”
可恰好大同镇的这位姜大总兵就是个思路希奇古怪的人物,明显有气力抵当李自成,恰好要投降。而投降以后因为李自成恐吓了他一下(假装要杀他这个叛民贼)就悔怨了,一向想要再回大明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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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修身看着张天琳的脑袋,也有点脊背发凉,他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儿的氛围,勉强暴露了笑容:“总戎,千岁爷另有份令旨让本官至您归正胜利后交给您。”
骆修身瞄了眼血淋淋的脑袋,还是摸出了朱慈烺在分开北都城前交给他的别的一份令旨,然后站起家,走到姜瓖跟前,双手把令旨递了上去。
“不成啊......”洪承畴听多尔衮提起屠城,赶紧开口禁止。
大同镇总兵衙门的大堂上,一个四十来岁,满脸大胡子,长得好似个凶神的男人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案几前面,一边指着搁在案几上面的两颗血淋淋的头颅,一边和坐在边上的骆修身说话。
多尔衮看着洪承畴分开,又将目光投向了范文程。
“是吗?”姜瓖笑着,“那就快拿出来吧。”
一场血战以后,大同府城又一次变成了大明朝的地盘!
“臣另有一言要说!”洪承畴流着眼泪道,“朱家的这太子了不得啊!臣的确没有泄漏王爷的布署,他是料着了我们要突袭大沽口,这才设下埋伏了......此人实在是我大清最大的祸害啊!”
“洪承畴,你说甚么?”一旁的范文程历声喝道,“天兵所至,凡是先顺从而后破城者,向来是要停止搏斗,以儆效尤的!”
王爷当然是贤明的,并且另有一张非常灵验的乌鸦嘴。朱大太子还真的挺能打,大同那边也真的起了波折!
骆修身苦苦一笑:“总镇这话可问倒下官了,下官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千岁爷了......这份令旨还是三月二旬日千岁爷分开北京前交给下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