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天子没深思多久,就晓得这个谋朝篡位的家伙是谁了!因为那家伙已经到了天井大门四周,崇祯天子看清了那人的脸孔,一眼就给认出来了。
朱慈烺哈哈大笑:“一人五两的犒赏太少,本宫做主,一人发十两银子!郝懦夫你如此豪杰了得,三四百人就大闹天津卫,怎能只当个把总?给你个千总……加锦衣卫千户的官衔,另赐白银三百两。你的那些兄弟别立一营,由你统带,营中各官,都由你指定。郝懦夫,如此安排可好吗?”
在乱纷繁的明军步骑中间,另有一队迟缓挪动的金甲马队,正从巷子口出去。在这队金甲马队中间,鲜明就是一个天子!头戴翼善冠,身着盘领窄袖黄龙袍,骑在一匹高头大顿时。崇祯眯着眼睛细心看,那人并不是朱慈烺!因为阿谁天子颌下留着几缕须髯,而朱慈烺才十六岁,还没到嘴上长毛的年纪呢!
“掌旅,额们被那两个狗官骗了!”
朱慈烺笑了笑,一挥手道:“来人,去抬银子来!”
“掌旅,这不是您带着额们一起杀过来的吗?”
他们正群情的时候,两三百个火铳兵已经越众而出,在天井大门口展开了麋集的横队,前排的火铳兵都把扑灭了火绳的斑鸠脚火铳架了起来,铳口全都瞄着郝摇旗他们。
这下可真要玩完了!郝摇旗再勇,也挡不住火铳在那么近的距分开仗啊!
这虎伥神恶煞一样的流贼现在都堆积在天井的大门内,背对着小楼,还构成了一个楔形阵,将源源不竭赶来的明军挡在内里。
朱慈烺笑着:“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但是我父皇宽仁为上,又见尔等皆是可贵的懦夫,以是给尔等一个弃暗投明的机遇。若尔等实心归顺,我父皇不但能够给尔等活路,还能够给尔等为朝廷效力,以军功谋繁华的机遇!”
此人清楚是首辅大学士魏藻德啊!这才多久没见,如何就黄袍加身了?慈烺阿谁孝子在哪儿呢?他那么奸滑的一个太子,如何就让魏藻德这个奸臣篡位了?不成能吧?
小楼当中,正要杀老婆的崇祯和正筹办被杀的周后,也都呆住了。
看到朱慈烺豪放,郝摇旗更感觉他好骗,因而就狮子大开口道:“那额就说了……能给额们兄弟一人五两银子的犒赏么?
“你要额投降,可有甚好处吗?”郝摇旗见朱慈烺幼年,就觉得可欺,因而就持续发挥诈降计。
郝摇旗一听,大脑袋直晃,“额也不认得朱贼天子,还不是听原毓宗和杨维翰那两个狗官在瞎咋呼?那两个狗官呢?”
“好好,”朱慈烺笑道,“果是懦夫!愿归顺否?”
郝摇旗跺了顿脚,吼着问摆布:“他娘的,是谁说朱贼天子在那小楼里的?”
崇祯心说:不会是慈烺那孝子等不及,就在天津城外即位了?这也太快了吧?
“是啊,额们又不认得朱贼天子……”
郝摇旗等人正纠结的时候,一个穿戴金甲的青年,在几个穿铁甲的骑士保护下,已经到了火铳兵身后,这位当然就是大明抚军太子朱慈烺了。
郝摇旗好骗,他的部下当然也不能同朱慈烺这个和各种金融市场的骗局打了十几年交道的人玩心眼了,当下就扯开嗓门大喊起来了。
他是郝摇旗?
拿定了主张,郝摇旗就远远的冲着朱慈烺一抱拳:“太子爷在上,授郝摇旗一拜。”
“不如和朱贼拼了,直取那狗天子!”
朱慈烺眼睛一眯,打量起这浑身是血的男人了——这厮汗青上挺驰名的,在南明阵营中也算一号人物了,没想到在天津卫这里就归顺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