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要搁畴昔,王之心和田存直那是乐得看乐闹。王承恩垮台才好,他垮台了,别人才气往上爬啊!
说着话,两人已经到了城门楼下,王承恩、王之心、田存直三人都一字排开,向朱慈烺施礼。
“天然是护驾南幸!”王承恩笑着对王之心道,“你也一起走……也许今晚就走了!”
此时北都城已经有了北贵南贱之分,城北一片都是好处所,不是权贵之家的寓所,就是甚么衙门,或者是非常气度的寺庙。斜街两边都是梵刹,而鼓楼下大街两侧则有几座道观,另有一座兵仗局的外厂,另有一所上帝堂,挂着崇祯天子御笔的“钦褒天学”的牌匾。
“尔是何人?为何身着净礼服饰?”田存直上马走到一个脸面上仿佛给炸膛的火铳崩过的男人跟前,大声发问。
进入紫禁城后,朱慈烺仍然不上马,一起骑行到了乾清宫才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最后和王承恩、王之心、田存直一起,走进了崇祯天子措置政务的东暖阁,王七则守在内里。
“真有托梦的事儿?”王之心将信将疑看着王承恩。
可这个时候,天子的腰板已经佝偻了下去,盘在头顶的发髻中间也异化着斑白的色彩。不过三十三岁的人,恰是少壮的时候,可这大明天子一眼望去,却仿佛有五十来岁了。
祖宗都烧成烤肉干了,你的天子是如何当的?另有脸训儿子私蓄武力勾搭大将?
“喏!”毕酒城应了一声。他现在随身带着帐本和羊毫,随时记录朱慈烺的唆使。别的,陈锐、李士淳和林增志三人也插手了朱慈烺的“秘书班子”,替他措置一大堆的令旨、文书,还要和黄大宝一起管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