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投降也得有机遇,也得讲前提。不是看到凶神恶煞一样的敌兵杀上来就“缴枪不杀”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都杀红了眼了,谁还管你降不降?先宰了再说!
因为朝阳门和东直门并没有被堵塞,以是李自成的老营兵也从朝阳门大肆涌入。
不过期待他们的并不是负隅顽抗的明军官兵,而是夹道欢迎的京师百姓和弃明投顺的官员。“吃他娘,穿他娘”的歌谣声此起彼伏,另有很多人拿出了早就筹办好的鞭炮纵情燃放,全部场面就跟过大年差未几!
大顺朝在这一日,可真是对劲到顶点了。
陈永福上面的军官仆人也都豁出去了,子子孙孙的繁华繁华,就看目前了!
数千人的阵型,转眼之间就将窄窄的护城河塞满。在齐腰深的河水中尽力跋涉向前。不竭有人中箭中弹倒下去,另有伤兵的哭喊惨叫声响起。不过这些声音都比不过“吃他娘,喝他娘”的迎闯王的歌谣声,这歌谣从北京内城外城的各处响起,汇成了惊天的声浪,仿佛要将这个让人堵塞的季世给震塌了。
攻打正阳门瓮城的这一战,多数就是大顺灭明的首功了!只要能打下来,陈永福将来还怕没有一家国公能够传下去吗?
陈永福的兵马还是是打击的主力,这位曾经射瞎了闯王一眼的悍将,现在披上了重甲,和亲信军官们一起,极力节制着步队前行的节拍,让他们不要因为抢先恐后而乱成一团。箭楼的箭窗中不时射出箭镞和铁砂弹丸。箭镞对陈永福等人的威胁不大,他们披着长身铁甲,身边另有亲兵帮他们张着盾牌。
可题目是李自成不派人劝降啊!只是一波接着一波猛攻!以是他们想投降也没机遇,只好咬着牙生挺着。
这但是一笔巨款!
“可,但是他不派人来劝降啊!”光时亨都快急哭了,“这一波波的攻打,甚么时候是个头啊!”
“会来的,会来的,”骆修身笑着安抚道,“正阳门瓮城可不好打,李自成有多少性命能够填出去?”
一排排衣甲不整,头顶红色毡帽的步兵,从正阳门外的各条街巷中涌了出来,举着盾牌,扛着云梯,如潮流普通扑向高大的城垣。
以是骆修身就亲身守着冒牌崇祯,还让人封堵上了箭楼三层通往四城的门路。
两位大明的忠义之臣也被逼得没了体例,他们实在都想投降了——朱慈烺同意投降的令旨就在他们怀里揣着,完整能够让他们当上名看重史的忠义贰臣。
李自成此时正立于永定门上,脸上神情非常寂静,毫无神采地谛视着火线的疆场。顺明两军的表示,他都收在眼底。
骆修身没体例,只幸亏旁苦苦劝说:“不要怕,不要怕……等闯王派人来劝降时,我们就投降,投降了还是忠义之士,多好的事情啊?我们现在顶得时候越长,这个忠义之士的成色就越足。到时候闯王为了收民气也得虐待我们……”
幸亏,他们手里另有一张大牌,就是大明天子崇祯天子!
不但骆养性和高宇顺要硬挺着督战,被重赏诳来死守的壮勇兵士们,这个时候也一样骑虎难下了。
骆养性和高宇顺闻声了这震天动地的歌谣声,都是又惊又怕的,这声音是从四周八方传来的,莫非京师各处都沦亡了?就只剩下一座正阳门瓮城在苦苦对峙了?
“陛下,”二智囊顾君恩这时终究想起劝降的招儿了,“不如派方才投降我们的王德化去劝降吧……现在朱贼天子已经失了江山,就凭一座城堡,还能支撑多久?陛下若能封他一个王爷,他多数就肯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