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那熊样,站在朱慈烺背后的朱纯杰都忍不住了,开口道:“国公爷如此怯懦,怎对得起先人?”
成国公朱纯臣看上去是很威武的一个男人,高大威猛,乌黑的脸膛,好大一把胡子,一向留到胸口这里,身穿大红蟒袍,立在那边好似一尊下凡的金刚。
这时朱慈烺有开口了,语气冰冷:“请尚方宝剑!这里有一个临阵脱逃的京营总戎要斩!”
总戎,你别颤栗啊……走,和本宫一起去看看流贼的雄师!本宫长那么大,还没见过流贼甚么样呢!”
“太子殿下,真的要上阜成门?”朱纯臣抖着声问。
冲着这长相,这嗓门,活脱脱一个常胜将军啊!
朱纯臣在一把椅子上大模大样的坐下,伸出右手,捋着髯毛,悄悄听着朱慈烺说话。
朱纯臣的先人朱能是朱棣麾下排得上号的大将,兵马平生,最后在征安南的时候病死军中,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子孙熊成如许,朱能在地府之下,大抵也要痛哭堕泪了。
“尔是勋臣!”朱慈烺喝了一声,“当与国同休!现在国难当头,尔当抢先赴死,明日便是尔名看重史的机遇,既然不肯出城,那就在城墙上杀贼吧!”
哪怕李自成打进北都城,他都能够投降迎新主,成国公是没有了,但是命总能保住,说不定还能保住大部分的产业……可现在被个发了疯的太子爷揪住上火线。除了死还能有甚么好成果?但是不跟着去也不可啊,尚方宝剑还在太子爷手里攥着呢!
“不,不,不去了。”
这话听着如何那么瘆人呢?
拯救啊!皇上拯救!
带兵出城和流贼打斗?朱纯臣闻言就是一惊,捋胡子的手掌就是下认识的一捏,差点把本身的胡子揪下来几根。
想到送命,挺大个男人的朱纯臣就悲伤了,然后眼泪就下来了。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上阵时啊!
朱纯臣听朱慈烺如何一说,骨头都吓软了,浑身的力量不知去了那里,手软脚软的就被王七给擒住了。
天子皇后见过礼,一块儿往内里走去。走进坤宁宫的正殿,崇祯天子就是一愣。他瞥见坤宁宫的正殿当中,摆放着很多包裹和箱子,宝座前还安排了一张书案,上面平摊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臣,臣,臣是武官……”
……
朱纯臣惊骇得连气儿都透不过来了……本身固然长得像个杀人不眨眼的武夫,但是从小到大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如何能和流贼打斗?这不是送命吗?
而朱慈烺真的拿着尚方宝剑朝朱纯臣走来了,并且满脸杀气!
朱纯臣已经有一种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感受了。既然发明到了鬼门关,天然不能再往里走了,因而他顿时站起家,冲着朱慈烺施了一礼:“殿下,臣另有皇命在身,要去阜成门观察,明日交兵之事,待臣从阜成门返来再议吧。”
这如何就没一点活路了呢?
这是如何回事儿?谁让她打包筹办跑路的?不会又是宗子慈烺吧?这孩子也太能自作主张了吧?
“怀远,”朱慈烺亲热的叫着朱纯杰的字号,“你不要那么说成国公,国公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明日老是能成忠烈的!”
“当然要上去了!”朱慈烺冷冷道,“本宫今晚就和总戎一起观察防务。
朱纯臣到了这个时候,也只好改了口,大声道:“殿下曲解了,曲解臣了,臣不是临阵脱逃,臣不走了,哪儿都不去,就守着殿下!”
“紧守?”朱慈烺笑着点了点头,“既然总戎说紧守,那么明日就随本宫上西直门城楼吧。吴提督估计流贼会扑击京师的西北角……到时候本宫就能亲目睹识一下总戎杀贼的英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