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极和朱审烜这两个王爷命也是真大,被李自成抓到了也没弄死,又被拉到北都城下挨了半炷香的枪毙。这两个家伙都吓瘫了,连躲枪子儿都健忘了,就晓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最后竟安然无恙——他们都穿戴亲王的常服,城墙上开仗的净军都认得,天然不会对准他们俩了。
城墙的垛口间俄然伸出了三百来只黑漆漆的“烧火棍”!
固然他们并不拥戴大明,乃至有点等候李自成的到来。不过看在一天一两银子的辛苦费上,喊几嗓子还是必须的。
如果李过死在闯王之前,那么和李过的儿子比拟,他这个义儿干殿下,没准也有即位的能够——毕竟他李双喜也不是闯王捡来的孩子,他也是闯王的子侄辈后生,只是血缘比李过远一些……
到手了!李双爱好不对劲,北都城拿下了!朝廷的官儿就是笨拙,好骗得很!
“可惜!”朱慈烺举着望远镜,瞥见了黄色毡帐火线的一片混乱,也瞧见一大群人护着个披着红大氅的家伙往垂钓台的方向跑去。
只要崇祯天子对和谈抱有胡想,那么李双喜就能让本身是部下上去喊话。用重赏利诱守城的兵将,同时再虚张阵容打单他们。而杜勋更能够和城内的官员、寺人打仗,鼓吹闯王的仁义。
寄父李自成如果死了,他的大顺太宗天子上哪儿当去?
李双喜都有点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新的变故就产生了。
不过明天是个例外,喊城和杜勋入城都是顾君恩提出的攻心之计的一部分,能够同时停止。
跟着他的马队都是喊城的熟行,早就跃跃欲试,听到他的号令,就轰然应喏,然后纷繁策马向前。
以是这300支斑鸠脚火铳的第一次齐射,就打翻了四五十个闯军的老营兵!此中一部分是人被打中了,根基就是必死无疑!斑鸠脚火铳口径多大啊!一枪下去就是个拳头大的血洞穴,连抢救都能够免了。而另一部分人则是胯下的战马被打翻了,连人带马一起翻倒在地。
李自成的义子李双喜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带着二百个马队,压着两个狼狈不堪的大明藩王,站在间隔阜成门百步开外的空位上,眯着眼睛在了望城头。
就在喊城的大顺马队一字排开,抵近护城河,但还没来得及喊城,阿谁明朝的京营总戎俄然又探出半个身子,手中还拎着一团不知甚么东西,大吼道:“逆贼杜勋已经伏法!我京营将士誓死保卫大明江山!大明万胜……”
如许双管齐下,本就民气惶惑的北都城必然会不攻而自破!
这下李双喜连逃窜都健忘了,赶紧转过身严峻的向身后的黄色毡帐看去。只见几个玄色的小点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划过天空,然后猛地在黄色毡帐前落下,接着又俄然弹起,向前扫去,此中的一枚仿佛打中了毡帐,将毡帐的一角给扫垮了。另有一枚炮弹从毡帐旁布阵的闯王御营亲兵中间穿过,一下就撂翻了十几排人!
这是……火铳!
阜成门城头上俄然响起了天塌地陷普通的轰鸣声音!
想到突破北都城,李双喜就说不出的对劲啊!闯王是没有亲儿子的,只要一个比闯王还年长几岁的侄子李过。而闯王百年后的大位由谁担当,现在还还没个定论。
不过李双喜很快就顾不得心疼了,因为阜成门箭楼上的六门红衣大炮再一次开仗了!又是六发实心弹翻滚着在半空中划出道道弧线,然后重重砸下黄色毡帐四周乱作一团的大顺军官兵,也不晓得有没有打中大顺天子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