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杀头”,朱慈烺的语气已经变得冰冷了,然后就是一声大喝:“十足给本宫拿下!”
“是啊,是啊,本宫就是大明储君啊!”朱慈烺笑着点头,“项先生,你可真是太粗心了,怎不看清楚些就跑出来当反贼了……闯逆的将兵还在爬墙呢!你迎早了!”
项煜是四川人,用一口的川音拥戴道:“仇家!和大顺天兵一比,便是关宁兵,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朱家的太子上窜下跳的,还想螳臂挡车,真叫人笑掉大牙啊!”
项煜一听这声音熟谙啊!这是太子朱慈烺的声音……他赶紧顺着声音看去,一看之下,魂儿都差点给吓没了。
张缙彦是领衔的,就由他开口通名道:“朱明罪臣张缙彦、项煜、梁兆阳、周钟、魏学廉、钱位坤……等恭迎大顺天兵于正阳门外,恭祝闯王陛下万寿无疆,大顺江山万年永固!”
“你们前面的那些人呢?”他指着一帮持着利刃的仆人又问。
“真是精锐之兵啊!”张缙彦捋着须髯,眯着眼睛,悄悄点头,仿佛他真懂似的。
项煜摇点头,笑道:“这倒不必然,他多数会他杀就义吧?”
“哎呀!”一旁的张缙彦叫了一声,“真是胡涂啊,城门都堵了,大顺天兵如何能够骑马进城?”
跟着朱慈烺的东宫卫士早就筹办好拿人了,听到号令,就一拥而上,将迎降的官员另有他们带着的仆人十足拿下。
比及将统统的降书贺表都确认好今后,那将军又指着众官员身后带着刀剑的仆人,沉上面孔问:“尔等怎还带着刀剑?见闯王可不能带刀剑!”
想到这里,他就带头将本身亲笔所书的降书贺表递给了这个“麻脸将军”,其他官员也都有样学样。将军笑着接畴昔,还煞有介事的一一翻开……他还真的认字儿,翻开一本,都会念出官职姓名,确认一番,然后才交给本身的一个侍从收好。
一传闻要斩首,被揪住的文官另有他们的仆人都哀嚎起来了,饶命的喊声,另有嚎啕大哭的声音那是一阵塞过一阵。大街两旁看热烈的人也都吓坏了,全都一哄而散,迎闯王的歌谣也没人敢唱了……还是逃命要紧啊!
张缙彦倒另有点骨气,晓得本身讨不了好,干脆痛骂起来:“朱慈烺你个小子,死在临头,还敢放肆,待闯王大兵突破城池……”
项煜是东宫讲官,当然一眼就认出朱慈烺了,这下连话都说倒霉索了:“你,你,你是太子殿下……你如何会在这里?”
张缙彦满脸堆笑道:“这位将军,我等都是朱明的廷臣,因为不满昏君害民,奸臣误国,以是日夜期盼大顺天兵,如同婴儿望慈母……本日终究得偿所愿!”
正胡涂的时候,响起了一个相称惊奇的声音:“啊呀,项先生,你这是在迎闯逆反大明吗?”
所谓推出午门斩首,约莫就是在这一块——在太庙门口杀头?实在的汗青上,是没有这类事情的。北京有专门的处所行刑,明朝时在东四牌坊,清朝改在菜市口。
看看?这位将军还认字啊!张缙彦心说:也难怪闯王能成如此大业了,手底下真有人才啊!这位貌似粗鄙的将军,本来还是文武双全的!
谁是千岁爷?莫非是李自成的儿子来了?那谁又是反贼?莫非大顺方面也称朱明这边为反贼?
“我们等都愿归顺闯王……”
“吃他娘,着他娘,吃着不敷有闯王……”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大顺天兵”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领头的是个一脸坑坑洼洼,另有一部乱糟糟的大胡子的壮汉,身披长身铁甲,头顶尖顶盔,看着就残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