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过后,呆愣的严氏俄然发作出一阵嚎叫:“反了天了,你个小贱坯子,不孝的东西,你娘没教好你,老婆子我亲身来,老二,把人给我绑起来!”
“你当然没事,你有啥事!”严氏拍着床沿,刻薄着嗓子吼道:“整日丧着脸给谁看呢,叫你做点事儿都做不好,你说说你有啥用,我们林家娶你进门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如果不乐意服侍滚回你们朱家,我倒是替你娘问你一声儿,你的三从四德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林欣、林柳、林绿几个刹时低了头,不敢跟她的眼眸对视。
朱氏呆若木鸡,她如何都没想到,事情咋个就...就成了如许?
林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半晌,他俄然瞪起了眼睛:“你另有理了?”话落,他又朝朱氏发难起来,“你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都能跟她老子顶撞了!”
正因为是亲人,以是这类罪过才更让人悔恨。
就这一慌神的工夫,林秀已经退回了严氏身边,狠狠的看着她,刀刃架在她脖子上面朝世人凉凉的喊道:“来来,我看看是你们脚程快还是我刀快。”
朱氏见到他后眼里的光突然燃烧,颤抖着嘴唇,眼瞅着严氏对劲的神情,内心一片苦涩,但只要一想到严氏的话,她就不敢有任何辩驳。
噼里啪啦的说完,末端,她丢下一句:“别整日没事谋事,奉告你们,惹急了人,大不了大师伙一块鱼死网破!”她说得凶恶,特别是最后那鱼死网破四个字,眼里更是冒出凶光,让民气里都发颤。
真...真敢啊...
“三mm。”林康和林娟焦急不已,正要上前,被反应过来的林家人给团团围住,林二唉了一声,正要上前,就见林秀不徐不疾的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
只见面前,朱氏站在床前,浑身湿漉漉的,在她脚边, 一只木盆翻倒在地, 里头的水洒了一地, 还冒着热气儿,而严氏坐在床上盘着退,正指着朱氏的鼻子怒骂。
“另有你三丫头,身为小辈,怎能当着外人的面儿让你四堂姐下不来台?我们家一贯重端方,你如许......”
一把刀。
“你!”林二望进那双眼里,刹时凉了一身。
这些话,不成谓不诛心,跟在林秀背面出去的林家人都吸了口气。
再一瞧,竟是林秀拿到在严氏手背上划了一条口儿,现在鲜血正顺着往下滴。
朱氏眼眶泛着红,摇了点头:“娘没事。”
见了血,本来另有些浮动的林家世人再也没有谨慎思了。
林家人瞠目结舌的,林秀却一把插起了腰,把藏在内心两世的火发了出来:“你还真别拿撵人来威胁谁,我娘就是归去又如何,当我娘家怕了你是吧,恰好你虐待我娘这些年的事儿一笔一笔的说个明白,让外头的人都瞧瞧,到底是你容不得人,心眼子刻薄还是我娘这个儿媳做得有啥不殷勤之处!”
“娘, ”林秀担忧朱氏,直接就冲出了门直奔主屋, 开了门,面前的景象让她内心压着的火气刹时冲到头顶, 红着眼眶跑进了屋。
“娘,这婆娘有啥做的不好的你吵架她就是,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林二挤了出去,朝着严氏奉迎的笑着。
面前的景象蓦地就和当年林欣掀翻她端水的木盆重合了起来,却更让林秀大恨。真真不愧是母女俩,做的事儿都一样恶心人!
他们母子几个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里里外外到处忙活着,老三读书测验时他们又出钱又着力,身边连一个铜板都没私藏,尽数上缴?其他两房好歹在老三考上秀才后沾了点光,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