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娘咬着嘴角,如果有个万一,她那里还能寻到好人家?
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不成,现在倒专克她来了。
白当家见他给面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康小子上道!”他指着白兰道,“闺女,去把你强子叔给我带返来的酒开一坛过来,我跟康小子好好喝一盅。”
楚越摇点头,嘴唇紧紧抿着:“并无。”
好歹给他留点面儿啊!让人晓得他一个大老爷们喝点酒还得看婆娘的神采,那多丢人?
这世上有几个婆婆不是心狠手辣的?
林四娘是不信的。
天子爱宗子,百姓爱幺儿,这话不假,前十四皇子宋峥虽是最小的皇子,但到论封之时,没有母族可依的他就被挤到了这里。
林康眉头夹着,听他们一人一句的说完,俄然大口扒起了饭。
苦口婆心的话平常她不知说了多少回,但云娘性子软,当时倒能应,只一回那林家被人一吼上两句,便软了,现在见她眉宇之间以往的软弱气性消了大半,白婶儿又是欣喜又忍不住刺她两句。
“不错不错。”白易也点头晃脑的跟着说不错不错,喝完了水还砸巴了嘴儿,在唇上舔了舔,看得人直发笑。
村里人买不起茶,恰好镇上药馆收这个,说是泡着喝对身子好,十里八乡的女人们便不时上山采了下来,晒干后存着,有人来还能当茶水待人,再好不过的了。
该如何还?
白家里屋一关就是半个时候,外头白兰拿了自个儿上回在山头采的野菊泡了水接待他们,“你们尝尝,这菊花前些光阴刚晾晒好,今儿还是泡头一壶呢。”
白当家一副不幸巴巴的,林秀先扯了扯嘴角,又点头应道:“白叔说得有理,我们一穷二白的有啥怕遭人惦记的。”
“安郡?”
有古怪。
可都这时候了,悔怨又有啥用?
“外头乱得很,这丧事也可劲今后推了,趁着还没订婚你好生改改她的性子才是。”她还记得,前年回村时,朱婶儿见着她就哭了一场,说是当年不该把云娘的性子养得那般软,倒受尽了磋磨,悔怨不已......
“这个处所...”
她这个胞姐做事没啥顾忌,就跟那些恶妻普通,林四娘打心眼里是瞧不上的,感觉没点子气度,虽说是出了一口气,但名声可就没了,现在家里头不准别传了出去,但那纸那里包得住火,婶子姐妹们这些个,个个都管得住嘴不成?
这个底,说的便是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而楚家军,还真没瞅上这块儿地。
全然没想过,此人还没找到呢,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儿。
实在别的他倒是不担忧,就怕有人趁乱摸出去,心狠手辣的乱杀乱砍一通,他们一房又只他一个男丁,只怕是护不住娘和mm们。
也不知全说了没。
“我不去。”林四娘一口就回绝了。
屋里,白婶儿悄悄拍着朱氏的臂膀,“行了行了,你现在能想通立起来还不晚呢,老林家那群乌龟王八蛋,全都不是个东西,我看你今后还心软不。”
楚越偏了偏头,暴露清秀的侧脸,眼睑微微朝下。
出嫁时叮咛的那些要贡献公婆、善待姑叔,靠近妯娌一做就差未几二十载,可成果如何,可得了别人一句好话?
腾州。
何况那人也分三六九等,女子更甚,以面貌分别天下,绝色者,天然遭人惦记,但就她们这普浅显通的样貌,好些人还不定瞧得上呢。
“啊,为啥啊。”
她家秀丫头是个急性子,见不得她受委曲,不然还不闹得天翻地覆的,前两日那一出她现在想来还发憷呢。
臭小子,的确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