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林老二, 往前还当他性子弱,没料还是个心狠手辣的。”白婶儿从外头出去,气呼呼的端了桌上的水一口喝下,朝他们道:“我还迷惑咋的林家能把你们给撵出来,可算是找到根了。”
“没。”林康侧了脸,说了句:“我去烧水了。”说完便落荒而逃。
这下倒好,他们竟然主动要跟林家断绝干系!想起这一出,小严氏等民气里都乐开了花。
说不清道不明, 仿佛有甚么空落落的从她身上剥离了下来, 逐步远去。
“那四娘今后这日子咋过?”林娟虽说悲伤林四娘的态度,但到底还挂了几分担忧。
这林家老迈媳妇是严家村的人,又是严氏的亲侄女,她不敢动,林家老三的媳妇娘家又有干系,这两房都动不得,只要不得严氏喜好的二房媳妇正合她意。
算下来,他们不过是去了朱家一趟,也就一日工夫,去之前,跟严氏等人虽说有摩擦,但他们到底是顾忌的,随后也各自回了趟娘家。
都是回娘家,他们返来好好的,这严氏和小严氏等人回了一次就态度大变,这根儿说不得就出在严家身上,林秀确切是早盼着跟林家离开了干系,但她却不但愿跟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若不是这两日抽不开身,她老早就去刺探了。
说完,白婶儿嘲笑一声:“那孀妇岂是这般好相与的,看着吧,这林家现在觉得迎出来一尊金娃娃,迟早要悔怨。”
妇人和离再嫁又不是啥笑话,她除了四娘外另有三个后代,她一个当娘的咋能放着他们不管,要死要活的呢?
兄妹三个转了身,只见朱氏捂着嘴不住点头。
朱氏本来想说他们母子几个自个儿畴昔,又一想如果白当家的先畴昔说一声儿,朱家那头也好有个筹办才是,便应了下来。
林秀三兄妹面面相觑,忙问道:“婶儿,是因为啥?”
找到了,她更气!
不说别的,就凭那孀妇带着个女儿到现在还能没让亲戚占着多大便宜,把银钱紧紧的抓在手里,她就不是那起软糯的会让严氏等人欺负的人。
如许的人,能从她手里扣点银钱出来不难,咋的说也要先吊着人不是,但林家想掏空她,恐怕可贵很。
白婶儿一屁股坐下,朝里头屋里看了一眼,没好气的道:“还能为啥,林家那老婆子瞧上了个丧了爷们的孀妇!”
得了信儿,林秀几个就开端收拢东西。实在他们也没啥物件,就两个箱子,合着几身被扔出来的衣裳,别的一样都没从林家带走。
这白痴,之前那眸子子老是乱转,现在倒是循分起来了!
她说的也恰是林秀想的,只是这些话她是闷在了内心。正说着,却不知何时朱氏站在了房门口,一张脸被泪水打湿,正无声的哭着。
白婶儿点点头:“也好。”
“娘,”
林康紧紧的握着拳,仰着头不让眼眶的泪水流出来,但是在林秀说完话后,他身上带着点子的阴沉逐步散去。
林娟刚把药喂朱氏服下, 等她睡下后, 端着碗出来, 朝林康两个叹了口气。
朱氏脸上还带着点病容,身子靠在林娟身上,闻言说了句:“还是回桃花村吧。”这林家村毕竟是姓林的,她们母子留下来,不管碰到谁都难堪。
林娟顿时不吭声了。
那孀妇是严家村的,死了男人膝下又只得一个闺女,空留了很多家底,亲戚们都想来分一杯羹,那孀妇天然是不从的,恰逢严氏姑侄两个回娘家,恰好听严氏提及她这个老二媳妇满嘴的不欢畅,一探听,晓得林家有个秀才公,跟前头镇上的捕头又沾着亲,便动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