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很快,有人来敲了门。是个小娃,长得胖乎乎的,见他们一大群人也不虚,乌黑的眼还滴溜溜转着朝身后喊了一句,“秀姐姐,来了好多人呐。”
“这,这....”石孀妇抢在了前头,赶快指着林二道:“几位大爷,你们要找的人就是他,这是我男人,你们说的事儿我还听她提及过一嘴呢,是吧?”她碰了碰林二的肩膀。
他们倒不贪这东西,只是也不耐这推来推去的,别人一片美意,他们如果啥也不要,反倒让报酬难,说不得还让人疑他们所图甚大呢。
“到底有还是没有?”
石孀妇带笑的脸凝住了。
“盯着这家人。”
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啊。
他们家主子...今儿真好说话。
当初,他们一家有多盼着这孀妇进门,这会子内心就有多烦恼。觉得出去的是个金娃娃,那里想是个不要脸的凶暴货,连严氏在她身上都占不到啥便宜,又哄了老二畴昔一头,屋里屋外一摊子事都要讲究个铺平,哪有当初那朱氏在的时候能躲躲懒。
林康无法,人家非得报恩,他也禁止不了,只得出去跟林秀筹议了一番,返来后,倒也不推迟了,“既然公子过意不去,便舍些银钱,当这恩典两消便是。”
“娘...”林二突然变了脸, 的确不敢置信。
循着她的目光,林秀忙解释起来:“娘,我没做啥大事,就是扯了止血草给他包了一下罢了。”她娘现在一听这救人的事就草木皆兵起来。
如果没有那所谓的“拯救之恩”在头顶上挂着,安循分分的当个泥腿子,一辈子不也过了?当然,这也都只是她的迁怒罢了。
楚帝的脸。
“几位大爷,你们可莫听他们胡扯,”严氏也顾不得别的了,指着小儿子林睿和大房的林柳,“这功绩可不是我这老二一小我的,他们几个可都有份,再者我那老二生性怯懦,啥事都是家里头拿主张,倒是我这儿子,读过书的,前头另有秀才功名,心肠又仁慈,常日里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是吧,垂教员的?”
有些人,从根里头就坏了,就是没有这一茬,迟早还是有别的。
“请进。”林康邀她到了堂屋里头坐下,这才道:“当日不过是小事一桩,实在是不值当公子特地跑这一趟。”
楚越入乡顺俗,“婶儿,我去岁时受了伤,幸幸亏你女儿救了一命,本日是特地过来报答的。”
再说了,这等功德可不能让那孀妇占完了。
严氏靠在小严氏身上, 软了半边身子,俄然,她指着屋中神采骇然的林二和那石孀妇,“是他们, 他们去了。”
在看到被簇着的楚越时,她目光闪了一下,很快就消逝不见。
严氏偏袒小儿子,啥功德都扒拉他身上,小严氏早就认命了,幸亏见她还晓得给他们大房争点汤,也就不计算愣多了。
身后两个一模一样的大汉脸一顿,“是。”
就因为他,因为那一纸后位,他们统统人的人生转了个弯,今后父不父,子不子,你争我斗,互不来往,直到耗光了那一滴血缘之情。
很快,里头就传来了清脆的声音:“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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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也不晓得该说啥了,只得讪讪说着:“不过是顺手罢了。”
得,谁让他们方才闷笑被听到了呢。这主子啊,也是要面子的。
“唉,”朱氏见外头人头闲逛,也不好让他们在堆在门口,“出去再说吧。”
不止她,林家统统人都呆了,回神儿后,内心顿时涌上狂喜。
话里含着的等候差点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为首的男人不耐烦的又问了一次:“去岁之时, 在年节前你家但是有人往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