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走出门跟人往哪儿一说,说她曾经替皇后娘娘梳过甚发,那很多大的光荣?不说她,便是子子孙孙,也脸上有光。
婶子笑得合不拢嘴,不住笑道:“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严氏一干人等还拍着胸脯光荣。光荣他们断了亲,不然这找死还得拉他们去垫背, 呸, 真是一窝不要脸的。
两人相互夸了几句,等朱氏端着汤出去时,还看了她们好几眼,朱秋荷跟在背面出去,朱家大房那头嫁出去的朱秋莲也带着男人跟孩子过来了,姐妹俩进屋给添了妆,她们是头一份,朱秋荷给添了几个做工精美的香囊,里头是村里独占的花瓣,晒干后放囊里,搁衣裳里头久了还能带着点子香味儿,村里女人非常喜好,每年都要做些来存着。
林秀是远嫁,按俗理,她也得按新娘子的打扮出门,行船赶路,由家中人遴选送嫁步队与接亲步队商奉迎,送至哪儿,那头在哪儿接。
堂堂一个老林家的亲孙女,过得比石孀妇带来的严家女还不如。
好些人都在幸灾乐祸等着这女人被问罪。
本来朱秋华兄弟两个也是要跟着去的,只是朱大舅几个壮丁一走,这家里剩再多人也是一群妇孺,总得有人守着才行,不然有人欺负到家门口,连个撑腰压场的都没有,不是白白让人笑话他们无人么。
以是外头传林秀几个仗着恩典攀上楚帝迟早要被问罪,最欢畅的莫过于老林家,严氏更是坐在院子里大喊彼苍有眼,晌午还割了一条肉一家人吃得满嘴流油,连出门都威风了几分。
也就朱氏几个好命,还能获得那金银!
朱氏神采庞大,嘴唇爬动了半晌,才道:“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