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贵问:“又咋了?”
司机把车停在树桩前,探出头奉迎道:“大哥们,还记得我吗?上回我已经交过‘过盘费’了。”
李长贵也不活力,冲阿三阿四招手:“帮手!”说着就把手伸到了车头上面。阿三和阿四也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
司机茫然道:“你想说啥?”
阿三道:“就这么惯着他们?”
“你们有病吧!”司机又骂了起来。
李长贵摆摆手道:“咱不惹事,看看再说。”
李阿四不满地瞪了那部下一眼道:“你此人咋弄的,你给我捡呀?”
在前面转过一个弯,就见地面上被刮出千痕万道,一辆束缚车切着绝壁边倒在地上,司机嘴上叼根烟蹲在路边,手颤抖着按打火机就是一向不着,神采煞白,看来吓得不轻。
见这状况,李阿四手上留了劲儿不敢持续往起扶,李阿三却还在那吭哧吭哧地抬着,李长贵隔过李阿四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道:“你去后边拽着点!”
司机咬牙切齿道:“我他妈明天如何这么不利?”
“哦,哪啊?”
司机又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
带头壮汉不耐烦道:“放走放走,穷鬼!”他们的首要目标还是小车司机,偶然候碰到拉货的大车能劫点甚么就劫点甚么,属于揩油性子的车匪路霸。
司机撇撇嘴道:“还是挺贵的。”他看看这三人的穿戴,内心有点含混,这爷仨身上的衣服加起来估计也没超越一百块钱。
李长贵拍鼓掌道:“从速走吧,别把前面车的路挡了。”
李长贵见状走上前划了根洋火给司机把烟点上,问:“咋回事?”
李阿四诧异地把头探出去:“你是说坐飞机当天就能到?”
“你们三个这是要去哪啊?”
李阿四顿时髦奋道:“三叔咱坐飞机吧,我还没坐过飞机!”接着又弥补道,“火车也没坐过。”
“就你小子是个鬼精。”李长贵再次把手伸到地下搬住了车头,阿四和阿三都挤到他身边,三小我一起用力,那车头猛的半立起来差点掉到山崖下边去。
司机点头。
李阿四眸子一转,他禁止了李长贵和阿三,背动手走到司机跟前道:“有一个前提!”
司机看了一眼他们三个,只当他放了个屁,他现在还沉浸在大喜大悲中不能自拔,喜的是人没事,悲的是不晓得猴年马月才气等来救济,以是别人说甚么他是听不进耳朵里去的。
司机忍不住道:“屁话!你扶?”他平时一定这么卤莽,就是表情庞大到顶点的时候不自发地要骂几句脏话。
李阿三惺惺相惜道:“你也看信呢?我们刚从上面掉下来。”
两个部下不由分辩翻开车门,霸道地四周翻着,此中一个爬上了车斗,冲带头壮汉喊:“大哥,没拉货。”
李阿四道:“这车我们帮你扶起来今后,你得把我们捎到县上去。”
不料李阿四倒是实诚,把包摘下来拉开拉链道:“就是点钱,啥也没有。”
李长贵说了处所。
束缚车的副驾驶上能坐一小我,李阿三和李阿四就坐在车头前面的斗子里,卡车上了路,三小我鸟枪换炮,美滋滋的。
司机啧啧道:“这可不近,坐火车得好几天,坐飞机也得两三个小时。”
司机颤抖着嘴皮道:“这还他妈用说吗,车速过快差点翻到沟里去,万幸是命保住了。”
“哦。”李阿三跑到车尾,抓住了车尾帮。
司机圆瞪双眼,比刚才吓得还短长……
李长贵问:“贵吗?”
“我就当你承诺了啊――”李阿四这才对李长贵说,“三叔,干得过,扶吧。”
“一二三,起!”李长贵和李阿四一起用力,把车头连带车斗都顶了起来,李阿三拽住车尾脚戳在地上腰今后发力,那辆束缚车渐渐立起,节节后退,最后端端方正地停在了路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