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罗文田和马三丫要摆摊,钱氏只是砸吧着嘴摇了下头。只是帮手打推车的事情,她仿佛有些不满,不过碍着兄弟妯娌的情面,也没有多说甚么。
幸亏罗文田没有穷究,马三丫忍不住悄悄责备本身,真是冲动胡涂了,如何老是讲漏嘴。若对方是个不好乱来的,叫她如何解释?不过……她偷偷打量着罗文田,他也不像笨人,不过本身说甚么他仿佛都信,这感受,还不错。
她心慌慌的愣了半天,才支吾道:“画个图样谁不会?兰花和英子做衣裳绣花的时候,不也看着花腔子?”
眼看时候已经不早,二人便一块儿去了磨房,罗文田推豆腐,马三丫帮着打动手,一边细说着摆摊卖豆腐果的细节。直到深夜回到房里,丫丫已经睡得熟了,罗文田把她往床里边挪了挪,搂着马三丫舒舒畅服的躺下,说了几句话,眼里不由又有了几分忧色。
然后趁着罗文忠还没有出门上工,罗文田又去找他说了推车的事情。那木轮轱轳都不是甚么庞大活计,就是打木头箱子得费很多木料。边角余料还好找,大块的木头就得本身费钱买。幸亏罗文忠做了十几年的木工,熟谙行内的人也多,预算了一下,一两百文就能够买,便答允了罗文田,把推车的事包在了本身身上。
马三丫悄悄“嗯”了一声,心内里顿时有了几分不是滋味。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能把摊子摆起来,今后本身挣了钱,就不消再去求着谁,也不消看谁的神采过日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筹议了半天,越说越是投机。马三丫感觉能够操纵现成的资本,就算只能挣小钱,一步一步积累着,有总比没有的好。罗文田以为豆腐果本钱昂贵,费不了甚么工夫,就算买卖做不上路,也不至于幸亏太短长。
现在没有烤架,家里也没有现成的大铁片,马三丫便姑息着做饭用的铁锅,切了两块豆腐贴在锅底,用小火烤到皮色黄亮。然后铲起来,弄了些晚餐时剩下的辣椒蘸水,剖开豆腐侧面,把蘸水填出来,一脸喜滋滋的端到罗文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