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你这做买卖用的……”周兰花从速把她的手往外推,半真半假的说道:“大不了到时候摊子支起来,我再去你摊上蹭,归正我不给钱的。”
一边挖野菜,一边闲谈家常。马三丫要摆摊的事儿周兰花是晓得的,传闻她寻折耳根是专门为了做豆腐果,周兰花就热忱的帮她寻觅。小半天工夫,就把篮子里装得冒了尖儿。
马三丫早就想和她说这个,以赵家如许的环境,赵春一小我的支出必定是不顶用的。与其紧紧巴巴的算计着过日子,还不如做点别的帮补,能挣一点是一点。可周兰花不说,她也没好多管闲事。
“我就晓得咱三丫不是那种计算的人,自家亲兄妹,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田氏松了一口大气,扯开嘴角想笑,仿佛牵动了脸上的伤处,便倒抽了一口冷气,嘲笑着抬脚就想往门里边走:“咱出来说,我走了一起,水都没喝上一口。”
“甚么事儿你说吧。”马三丫把篮子放到台阶上,直起家来没个好神采的看着她。她右边的头发特地垂了一绺下来,但也挡不住脸上的伤。那么大一片青肿,不成能是摔出来的,倒像是挨了打。但是好端端的如何会挨打?再遐想到她说马大牛要被人打死,马三丫心头顿时烦乱成了一团。
别的东西都要费钱去买,折耳根却不消。因为这边没有吃折耳根的风俗,只用来入药,以是各处都是也没人去挖。罗文田熟谙常见的药草,据他说,凡是阴湿的处所都生有这东西,只好肯花工夫,挖多少都不是题目。
“三丫……”
马三丫有些无法,田氏来干吗?莫非马大牛还不断念,还是换了别的体例又想来赖……她立即伸手排闼,牵着丫丫就想进院子,她不想再和马家的人有任何拉扯,但愿老死不订来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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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又是艳阳高照,吃过早餐,马三丫跟罗老太打了声号召,便拎上篮子带起丫丫,去赵家找周兰花。刚走削发门,周兰花和赵巧儿已经在外甲等着了,马三丫和她打过号召,见她胳膊上的篮子里有两只小铁铲,便欣喜道:“还是你想得殷勤。”
马三丫沉默了一下,顺手从地上扯起一根野草,一边捏着,一边淡淡道:“也没……我就在想,甚么时候能本身有了才气,想如何过就如何过。”
听她感喟,周兰花神采一紧,立即问道:“咋了?有啥不顺心的事儿?”
罗文田又要卖豆腐又要做工,没偶然候往外跑,马三丫便把这活儿包了下来。她对路不熟,就去约了周兰花,讲好偶然候一块儿上山。
“巧儿她外公送的,哪年都得上山去挖几次野菜,有这个便利。”周兰花伸手捋了捋头发,有些不美意义的笑道:“我们自个儿没田没地的,街上的菜贵。”
“那是,有钱人说话多硬气。”周兰花笑着推了她一把,打趣道:“挣了钱的都是面子人儿,还别说,我看二嫂你是个有本事的,说不定啥时候真能成太太,可别忘了带我一块儿纳福……”
看着马三丫和罗文田整天往街上跑,罗老太心疼得眉头眼睛都锁在了一块儿。但是已经给出去的钱又不好要返来,只好每次见他们买东西进家,就上来唠唠叨叨的问上大半天,恐怕他们胡乱祸害,糟蹋了银子。马三丫晓得她是美意,可这类念法也有些受不了,便在内心冷静的为本身加油打气,必然得好好把摊子支起来,起码要对得上投出去的本钱。
转念一想,马三丫又感觉,幸亏赵春的父母还算明事理,糊口上固然辛苦些,但起码别的方面不会受气。不像罗老太……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怪不得畴前老听人说,婆媳相处是一门学问,这别人家的媳妇,果然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