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娘,腿腿疼……呜呜……”瞥见来了人,丫丫哭得更加悲伤,小手紧紧攥着马三丫的衣衿,抽抽搭搭的哭诉道:“脚滑,不是用心,用心弄脏衣裳,娘不骂……”
回到屋子里,马三丫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常日里罗老太的性子虽说有些古怪,但也不会无缘无端就挑刺找茬。偶然候钱氏耍滑躲懒,她还会出面提示几句,起码在两个媳妇之间,她办事还算公道。以是她明天向本身发难,毫不会仅仅是为了清算碗筷那么简朴。
“娘不骂,不骂丫丫。”听到这稚嫩的童言,马三丫顿时哭笑不得。院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她赶紧把丫丫抱回屋子里,见她半边身子全数沾满了灰,就把她放到凳子上,蹲下去捞开她的裤管细心查抄了一下,便轻笑道:“没事儿,只是皮蹭破了,等下烧水给你洗洗。别哭了,小脸都花了。”
不晓得过了多久,怀里总算传来了纤细而又安稳的呼吸声。马三丫低头一看,只见丫丫的小手仍然抓着她的衣衿,时不时还不循分的扭动一下。颀长而稠密的睫毛覆盖在她的眼上,跟着呼吸的节拍微微起伏,模样实在敬爱极了。
不过再一转念,马三丫就忍不住自嘲的摇了点头。会不会是她想得太庞大?一个白叟,没有老伴在身边,有些莫名其妙的脾气应当很普通。就算不是因为她是婆婆,也犯不着去计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