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传来了刘秀才中气实足的声音,“亏你还是读书人,莫非就没读过朱熹先生的《近思录》?朱老先生一句,若取失节者以配身,是己失节也,你也是晓得的吧?老夫让苗氏守贞,也是为了她着想,等着过几年,老夫要上报朝廷要给苗氏说个贞节牌坊呢,到时候你不伦是你苗家还是我们刘家,这都是灿烂门楣的功德情。”
“不会是想把苗氏领走吧?”复铁牛猜想的说道,普通嫁畴昔无子且年青的孀妇,只要不是公婆过分刻薄,都会放出去,让其回到娘家再嫁,但是刘家是谁?那老刘秀才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苗家的娘家人真是为了这事而来,估摸着就要无功而返了。
王二子见复铁牛一副焦急的神态,略带几分含混的笑了起来,“铁牛哥,你是不是很体贴阿谁苗氏?”
大荒年头,甚么叫富户?能有饭吃就叫富户。
复铁牛气道,“你胡说甚么,别让人闻声了。”随即看了眼四周,见四周温馨这才松口气说道,“前次就因为王叔和苗氏多说了几句话,她就被她婆婆赖氏吊起来打,说她不贞,饿了一天没给吃的,你是不是想她被打死?”
“想想就晓得了,这女人嫁了畴昔,户籍就随了夫家了,刘秀才不放,只咬着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苗家大哥有三张嘴也没处所说理去,更何况,刘秀才辩才不弱,把那些甚么古礼搬出来,谁还能对付?”复铁牛叹了一口气说道。
王二子比复铁牛矮一个头,步子天然没有复铁牛大,这会儿这么跟了几步就有点喘,“铁牛哥,你慢点……,你刚才如何说苗家大哥白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