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听她话中略有顾恤,施乔不由问道:“你和翊王很熟吗?”
天气已晚,知客僧请她们到专供香客过夜的配房歇息,明早再带她们去见方丈空觉大师,筹议供经、做法事等事件。
季嬷嬷也想到了,赶紧对潘寻嫣道:“蜜斯,能在大梵刹养病养好多年,估计来头不小,您无妨梳洗梳洗,等会儿好见客。”
施乔与她向来亲厚,想了想,直言不讳道:“长公主想为你哥求娶段氏女,估计是筹算支撑晋王夺嫡。”
她笑了笑,只道:“大抵长公主以为晋王贤德,堪登大位吧。”
施乔和潘寻嫣早已累得不可,洗漱过后躺上床很快便睡着了。
“没有,我这段时候足不出户,也没有听到身边的人提及过此事。”潘寻嫣点头道,忽闪的杏眼澄明如水,“那他封了翊王,皇上可有赐婚?”
“嬷嬷说的有事理,雨花堂的人必定会探听我们的身份,长公主府非浅显勋贵能比,对方不管是甚么来源,必然会亮明身份前来拜见道歉的。”
潘寻嫣不由睁大了眼,惊诧而茫然地看着她。
潘寻嫣抱住施乔的手臂,严峻道:“雪娘,刚才那是不是女人的尖叫?听着怪瘆人的……”
固然翊王要年长一些,但她是长公主的孙女,熟谙皇子很普通,更何况翊王自来喜好与皇亲公卿家的后辈玩在一起。
施乔在内心叹了口气,大家都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繁华繁华只嫌少不嫌多,何况公主府再显赫也会跟着公主薨逝、皇权更迭而式微……
嗯?
潘寻嫣却点头否定了,抿嘴笑道,“他向来只喜好和那些天孙公子上天上天,不屑多看我们这些女孩子一眼,我如何会和他很熟。”
大梵刹乃皇家寺院,端方森严,能在此过夜的来头都不小,如何会有疯女人半夜扰客?
她没想到本身说了这么多,嫣儿却只存眷到九皇子封翊王的事。
她眨着眼,并未因夺嫡的惊险而忐忑,仅仅只是迷惑。
潘寻嫣问道:“嬷嬷,几时了?”
大梵刹离正定县城约二十里路程,她们在驿站安息了一阵,到达庙门时刚过戌时。
不知过了多久,几声凄厉的尖叫突破周遭的沉寂,外头一阵响动后温馨下来,不过施乔和潘寻嫣还是被吵醒了,俩人坐起家来靠在床头。
黔南王的鼻祖是建国功臣,以军功封异姓王,子孙世代掌挂平南将军印镇守南疆,传袭至今可谓是拥兵自重的藩王。
蔷薇应下撩帘而出,她刚走,季嬷嬷、小卉和潘寻嫣身边的另一个丫环汀兰仓促走了出去,明显也是被外头的骚动惊醒的。
施乔不由蹙眉,这类环境要么是知客僧不清楚这个女人的来源,要么是她身份不平常,他不便利流露。
施乔忙道:“这女人大抵是某个达官贵族家寄住在此的女眷,去跟保护说一声,千万不要伤着她。”
季嬷嬷摸出怀表看了眼:“差两刻到卯时。”
潘寻嫣闻言点头:“那就梳洗吧,归正天快亮了。”
*
她问嫣儿:“这位段侧妃是甚么时候入王府的?是皇上赐婚吗?”
但她还是点头道:“是啊,就是月初的事,你没传闻吗?”
“知客僧没说她是哪家的女眷吗?”施乔问道。
潘寻嫣看向施乔:“雪娘,你感觉呢?”
潘寻嫣听得瞠目结舌,无声地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九皇子封了翊王?”
潘寻嫣摇了点头:“这我就不晓得了。”见施乔如有所思,她不由猎奇道,“雪娘,你是不是想到了甚么?”
“没有。”
施乔和潘寻嫣干脆下床坐光临窗的大炕上,把窗棂推开一条缝看内里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