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九姨娘并其他几个姨娘都走了,屋子里平静下来,老夫人招招手让余辛夷畴昔,目光锋利道:“大丫头,我晓得俊儿的死错不在你,你别把那事儿放在心上,至于温氏那边,有人守着,你放心。管她真疯假疯,真病假病,反正都害不到你头上!”
被老夫人狠狠瞪了,张氏一噎,张氏的女儿余彩佩忙拉拉她母亲的袖子,拉着她一起辞职。
待余怀远走后,余惜月目光狠狠的瞪向余辛夷,牙齿咬紧得,仿佛恨不得把余辛夷全部撕扯,咬碎,咬得鲜血淋淋:“余辛夷,你会有报应的,我发誓!”
余辛夷放下碗筷,朝着余怀远福了福身道:“父亲,女儿先辞职了。”
顿时,阖府人面色都白了,脸上充满惊骇。府里有恶鬼?并且手里还犯了性命,特别是明天刚见地了大少爷还魂,飘白影之事的丫环婆子,都冷不丁打了个寒噤,莫非是指……
本来素净过分的面庞,因着这身素而显得清丽,这一哭,当即让余怀远心软了几分,想起已经归天的儿子,非论如何死者为大,至于生前那些错处都是能够谅解的。余怀远人到中年,曾有过三个儿子,现下死得一个不剩,看着女儿哭,内心哀思被勾出来,他眼圈也忍不住红了红。
九姨娘浑身一抖,害怕的低下头去,她不晓得如何回事,只感觉像被一头猛虎盯住了,随时会被撕碎,而她就是那只自寻死路,胆敢在老虎面前威风的小花猫!
“并不是指的贵府大少爷”为首的羽士捏了个阴阳诀,神采越来越凝重,目光在世人脸上扫了一圈,俄然逗留在某个方向,蓦地乌青,乃至带着一丝害怕,“那恶鬼披着人的皮,却做害人的事,贵府的大少爷,就是被那恶鬼害死的!她是来索命的恶鬼,来寻宿世的仇,统统她打仗过的人,都会被拖进天国,全都害死!”
余惜月神采一白,赶紧在地上狠狠叩首道:“父亲,我绝没有那意义,女儿只是想替弟弟尽那未尽完的孝心,再没有其他的,请您务必信赖女儿啊!”她内心恨得的确要发疯,她明显刚才就要胜利了!该死的余辛夷竟然结合柳氏又害她!贱人!贱人!一群贱人!
桌上其他两位夫人,并另一张小桌子上用饭的几位姨娘,都面面相觑,手里的碗筷不知该拿该放,但统统人看向余辛夷的目光,都万分畏敬。
不得不说,老夫人是余府里极少数真正夺目睿智的人物,而这份睿智当即让余辛夷内心暖了暖,感激道:“感谢奶奶。”
只见三名羽士们举着桃木剑,在院子里开坛做法,一口烈酒喷在剑上,猛地吐出一口大火,随即再是一口,三道大火将全部院子都照得敞亮如白天。而羽士们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念着超度亡魂的祭咒。
至傍晚的时候,法事开端,温氏一身缟素撑着病在丫环的搀扶下,也列席了。只短短几日,温氏肥胖了不止十斤,本来丰腴的身子立即空下来,特别是脸颊上,皮肤败坏的挂着,而鬓边竟然已经呈现了白丝,任任何人都看不出:她才三十有三。
刚从房里放出来,已经收敛几分的余明珠,这时也吓得惊惧道:“莫非是昨晚的白影……”还没说完,柳氏忙拉住她,表示她闭嘴,老夫人最不喜人议论昨晚的事,都下了禁口令了。
本来经了前几件事,府里人对羽士之流并没之前那么信赖,只带着半信半疑的目光从旁悄悄看着。但是,俄然羽士们手中的桃木剑猛地跳脱手中,明显剑上没碰到火,剑身上却俄然涌起熊熊烈火,并且大火不止,而桃木剑上特制的辟邪的符咒,竟然被烧得焦黑。羽士们赶紧放出十二道黄符,但是每一道都被烧着,最后成为一摊玄色粉末,而那些玄色粉末,竟在地上摆出一个模糊的大字,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