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有些难堪却不敢方命,叩首承诺后退下去筹议方剂;他们实在不晓得这位丁大夫人,如何能让天子如此看重。
“怪你甚么?”马家老婆婆笑得眯起眼睛来:“怪你为外祖父、外祖母着想,不想让我们担上杀人之命,不想有人操纵此来诽谤我们马家、诽谤九黎吗?你父亲是个皇商,他当真因蛊而死,朝廷老是要向九黎讨个说法的――不回明你们上唐的天子就脱手,又是在你们上唐国的境内,你们的天子和某些大臣必定会内心很不舒畅的。”
紫萱昂首:“外祖母不怪我就好。”
紫萱满脑筋都是去见天子的事情,没有重视到马家婆婆脸上闪过的愁色,只是焦急让琉璃帮她清算,折腾了多数时候终究分开了医馆;而随他们一起进之宫的另有水慕霞。
天子的脸顿时就要转绿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那丁侯爷为何要阻你入宫?”如果不是丁侯爷有军功在身,如果丁侯爷不是他的伴读,此时他真得很想让人把丁大侯爷拖出去打完廷杖再说。
“有劳你们几位远途而来,代朕向你们国主问个好,在我们上唐多玩几天。”天子的目光在马家人身上转了转,并没有认出勉强靠在碧珠身上紫萱来;他觉得这就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朝见,两国之间普通邦交的来往罢了。
丁侯爷没有想到本身明天早晨那般陪礼,明天马家仍然要翻脸:“回皇上,臣是因为被马家所伤,觉得九黎前来朝贡是另有用心,才会说出我们不惧和九黎一战的话来。”
水慕霞俄然道:“丁兄嘴巴上的伤……”
紫萱想了想道:“我想亲身去面圣。”
“如果你还是寻死前的性子,外祖母就算是寸步不离你,也不能保你平生的安然幸运,因为外祖母的年事大了啊,总要有和你母亲团聚的日子。”她伸手又抚了抚紫萱的头,看着紫萱的脸眼中满是慈爱,因为她在这张脸上看到了她大女儿的影子,并且她大女儿所没有的这个外孙女都有:“我不喜好绝情之人,也不喜好软弱多情之人,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