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绿蕉给夫人存候。”门别传来了绿蕉的声音。红裳听得一愣:老太太有甚么事儿,竟然是使了绿蕉来?
绿蕉上前拧了一下画儿的脸,然后恨恨的道:“多日不见。见了就晓得讽刺我!”一面说着话,一面随画儿进了屋子。
红裳一笑:“绿蕉?她固然有些费事,但还不至于让人不时候放不下心来――她的心计毕竟是有限的很。不是因为她。”
红裳悄悄点了点头:“嗯,不晓得老太太有甚么事情?”红裳没有多说一句话:绿蕉只是来传老太太的话,为甚么要多话呢?
红裳看着绿蕉出去,面上带着一丝浅笑,即不过分陌生。也没有过分亲热,就如许直直的看向绿蕉。
画儿承诺着自红裳身后走了出来,绿蕉只得后退两步,回身出了屋子――她没有想到,夫人竟然留都不留她一下,也没有说让她和画儿好好聚聚一类的话。
红裳浅笑着看向绿蕉:“绿蕉是吗?起来吧。老太爷返来了吗?老太太安好!”
红裳摇了点头:“不是她们,是表女人。绿蕉一说老太太的事情,我不知如何就想起了她,但是细想又没甚么。提及来,我老是放心不下我的那一套衣服――她为甚么要取我一套吉服呢?她想在正式场合穿用。但这又有甚么用呢。真真是让我不解,我的内心就总也放不下此事儿。”
画儿皱了皱鼻子:“你会美意来看我?你想吃了我的心都有才是真的吧?”画儿说得是甚么事情,绿蕉当然明白。只是绿蕉只能假作不明白――不然,她一个未嫁的女人多丢人!
赵娘子躬身道:“夫人如果没有别的的事情。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绿蕉嗔了画儿一眼:“胡说甚么呢,近十年的姐妹,你当我是你,没心没肺的人儿一个呢。”
不过,赵一鸣还真的和红裳说过了:绿蕉千算万算,就是算错了一件事情:赵一鸣对她的豪情并非是她所想的那样。赵一鸣只是感激她,或许对她有过一丝绮念,但这些对于赵一鸣来讲,都比不上他和红裳伉俪间的豪情与信赖更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