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人目光谛视下,转折呈现了。
高嵩像没看到徐嘉眼中浮动着的喜色,持续道:“可先受权辽东总督府着年事赐二十万两银、二十万两布、十万匹丝绸以内的前提,先与鞑靼军统帅媾和,同时规复征收辽饷,待到来年国库充盈战备完成之时,再予以雷霆之击血洗此耻。”
霍、李二人都是轻点点头,表示认同。
此时,政事堂议事厅中的方桌四周已经多了别的两位身着紫袍的老年官员,一名是尚书右丞相徐嘉,另一名则是参知政事兼文渊阁大学士王涟,两相三参全数到齐,而面见天子返回后的高东楼只是站在厅堂角落,作为随时为政事堂集会弥补相干信息的参会职员。
没有出乎高东楼的预感,最早开口的不是白城守将徐凌锦的亲生父亲徐嘉,而是之前反应最过狠恶的李淳咏,只见他环顾几位同僚一圈,语气焦炙隧道:“诸位相公,关于半个月前的辽镇军情已经摆到了按上,七万鞑靼军啊,这但是总督府与巡按御史的奏折中都已经确认的数字,蒙前人集结如此多的军队屯驻关外,意欲何为已经昭然若揭了啊!”
京师,禁中,政事堂。
徐嘉看了看诸位在朝大臣,道:“那,表决吧。”
……
在这一点上,霍冯山却和李淳咏想到了一条线上,都等候着高嵩犯下致命弊端的那一天,也是占有在朝中与数省处所的高党权势垮台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他们各自的支撑者会占有高党权势的职位与晋升空间,获得更大的影响力――或是他们的家属将把本来属于高党官吏家属兼并的官方地盘化为己有,古往今来,官者一向是如此。
言罢,他的目光转向了相对而坐的辅弼高嵩,仍然是平平的语气道:“高相,如此军国大事,虽是蒙古鞑靼兴知名之师犯我朝疆界在先,却也不是等闲能做战与和决定的,我发起,先表决是战还是和,然后叨教皇上圣裁,再交由兵部、户部、工部协同措置相做事件,高相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