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凤苦着脸道:“这天下之大,我们去哪儿啊?”
“武思退,你给我听着!”高枫俄然一脸严厉,武思退看着他的神采,立即又颤抖起来。
“是,这就坐!”武思退终究还只敢把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恭恭敬敬的斟茶倒水。
吃饱喝足以后,高枫起家要告别,却被牛金凤给拽住,高枫不解:“弟妹有甚么事儿吗?”
牛金凤和武思退,这俩人都是好人,特别是武思退自幼被父亲嫌弃,向来没沾过武家的光,将来如果他和他的子孙,也跟着武家人被杀,那真是太冤枉了!
武思退连连点头。华神医是神仙,袁天罡也是神仙,估计他们俩在天上就是熟人,神仙拜托本身送点东西,那可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武思退点头如小鸡吃米:“老婆,你傻愣着干甚么?给神仙筹办酒饭啊!”
“武思退,你先别哭,你姐姐出头之日就在面前!这个盒子,你帮他转交给袁天罡,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刘县令恭恭敬敬的把高枫和武思退、牛金凤送出县衙,还特地让他们走了后门,以防那些游侠儿挑衅。
牛金凤仓猝勒上围裙走下楼做饭,武思退战战兢兢的站在高枫中间服侍,高枫笑着道:“坐啊!”
“弟妹,坐下一起吃。”
“死婆娘,华神医让你坐,你就坐!神仙的话,你也敢不听!”武思退怒骂道。
高枫的语气很重,听的武思退和牛金凤不寒而栗,连连点头:“我们伉俪全听神仙的!”
“那就坐下,陪我说话!”
武思退沉默无语,感业寺的皇家寺庙,内里的尼姑大半都是先帝的嫔妃,他一个沿街叫卖蒸饼的小贩,别说想见见武媚娘,就是走到感业寺的门口往内里看一眼,都会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结实尼姑拿铁棍打死。
武思退伉俪俩从速下跪叩首,高枫一手拉一个将他们搀扶起来。
武思退想了半天也没个主张,牛金凤俄然拍拍脑门道:“我小时候和我爹要饭的时候,曾经在山东一带呆过一阵子,那边的人刻薄,也不喜好管闲事儿,我还学会了说山东话!要不,我们去山东吧……对,就是去山东!去清河县,阿谁县的人最刻薄,我当年要饭的时候,另有人给过我白米饭吃呢!”
一栋二层小楼就是武思退的家,一楼垒砌着庞大的灶台,上面摆放着蒸馒头的笼屉。中间是整整齐齐的四个大面缸。
牛金凤冲着武思退努努嘴,表示让他说。
“仇人,莫非你是……”武思退的身子不断的颤抖,舌头都打结了,说不出囫囵话。
高枫点点头:“把这个盒子交给袁天罡以后,你们伉俪俩远走他乡,此后哪怕武家再显赫,就算是出了天子,你们也不能说出你们和武媚娘的干系!能做到吗?”
武思退抬高声音道:“清算行李,明天把东西送到袁神仙的府上,我们一刻也不迟误,立即远走他乡!”
前人如何就这么费事,有事儿没事儿先叩首!
别人说这个话,武思退会当他放屁,牛金凤则会用铁棒棰打的他满地找牙,但是从高枫嘴里说出来却完整分歧。
武思退千恩万谢,高枫走到门口俄然想起一件事儿,又折返了返来。
武思退苦着脸道:“前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和娘子结婚已经两年了,却还没有一男半女,求华神医援救!”
“要想躲过这一劫,只要一个别例……你们可情愿服从?”
高枫笑道:“客人坐着,仆人却站着,你是想撵我走?怕我吃了你家的酒饭?”
牛金凤在一旁肝火冲冲的道:“你们武家就没好人,当年为求繁华繁华把姐姐送进宫里,阿谁时候逢人就说,姐姐是做娘娘的!比及姐姐落了难到了感业寺刻苦,百口人把王八脑袋缩进龟壳里,再也不提姐姐的事儿!不幸姐姐一小我在感业寺青灯古佛,受尽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