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都晓得择木而栖,而她呢,连挑选的余地都没有。
没等她腹诽完,便见一双乌皮短靴现在眼底,下颌旋即被人强行抬了起来,力道有些疼。
叶绾:“……”
叶绾微微一昂下巴,直视他的目光,“奴婢不敢。”
室内寂静无声,仿佛氛围都停止了活动,叶绾眨了眨眼睛,他方才是在叮咛她吗?
烧水、煮茶、倒茶……这些工序现在对叶绾来讲驾轻就熟,行动有如行云流水。
她好恨,她究竟做错了甚么,要接受这等屈辱?她从没想过本身的人生,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捏于掌心当中,随便亵玩,肆意弃取。她想要一走了之,天大地大,那里没有容身之所?可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叶绾狠狠咬了咬嘴唇,自虐似的又落下一排牙印,内心恨得牙根痒痒,真是欺人太过!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一股火蹭地就从心底烧上来,暮云卿重重将手中的文牒扔到桌上,冷哼一声,“不罚你,就永久不晓得乖。你自找的,就别怪本王不懂怜香惜玉了。”
叶绾跪得腿软,甫一转动,双膝就像是千万只针在扎一样,疼痛难忍,她一手支地,勉强站起来,神采不由发苦,整小我都不好了,足足用了半刻,她才站直了身子,瞥一眼案牍身后阿谁刻毒冰冷的身影,不肯意在他面前跌份儿,她稳住身形,尽量笔挺地走到茶几旁。
真怂!
叶绾心底一凉,裙摆被他伸手撩了起来,喉咙一哽,一条束带腾空落在本身面前的桌案上,暮云卿的手环上她的腰,微凉的触感抵在炽热的肌肤上,激地叶绾一颤抖,下裳旋即被脱了下来,她红着脸想要挣扎,却被或人狠狠监禁了手,“再动,就要把你的手绑起来了。”
小七暗里里偷偷饶舌奉告她,王爷之前向来不会在书房召人侍寝,叶绾这是头一份儿。
内心没出处地有些烦躁,暮云卿伸手去摸茶杯,杯子空空如也,眉头微皱,“奉茶。”
暮云卿俯下身,唇角浮起一抹明丽的笑意,在她耳边悄悄道:“你尽管拧着,有的是治你的体例。”
俭朴高雅的罗汉床,与书房里别的的安排显得格格不入,是暮云卿新让人抬到这里的。
话音一落,没等叶绾反应过来,就被暮云卿摁在了桌案上,竟是连床榻也懒得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