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宁王殿下!”
王太医闻言面色有些难堪,讪讪地退了出去,朝沈太师和宁王拱手道歉。
在车上服侍的浣纱闻言不悦,轻声提示道:“三蜜斯,我们蜜斯受了这场无妄之灾,眼下还是身子要紧。”
他话毕安闲一旁的太师椅坐下,言语间对沈风斓非常体贴,叫人不忍回绝。
必然是方才呛到了池水的原因。
“蜜斯,这是宁王殿下请来的王太医。”
他二人只顾看沈风斓,倒忘了另有这层俗礼束缚着。
幸而是有些分量的春衫,如果轻浮夏裳,这一入水,可就颜面尽失了……
“我一贯是府医服侍脉症的。”
可惜――
“浣纱,宁王毕竟是男人,一会儿你要警省着端方。”
沈太师不悦地看着面前挡路的丫环,见轩辕泽在此不好发作下人,还是收回了脚。
又转头对大管家道:“取二十两银子给王太医做诊金,好生命人送太医回府。”
沈风斓听了这声音如遭雷击,这不是太师府府医的声音!
轩辕泽淡淡地放下茶盏,一开口仿佛仍有茶香从他唇间溢出。
红绡帐中毫无动静,王太医昂首看看一旁服侍的浣葛,浣葛会心肠上前撩开帐子一角。
她若再推让,只怕府医就算遵循她的话说给那两人听,他们也会有所思疑。
宁王不是心疼本身,只是想娶沈太师的嫡女来为本身增加力量罢了。
沈风斓即将成为宁王妃,今后再有个头疼脑热,天然还是王太医服侍。
他四下傲视,见浣纱侍立一旁,便道:“你出来和蜜斯说,这位王太医是宁王殿下请来替她诊脉的。叫她不成率性,孤负殿下美意。”
皆因他二人有婚约之故吧?
浣纱赶紧承诺,“蜜斯还不快养养神,就别想这些了,浣纱晓得端方。”
一个是历经半生宦海诡谲而耸峙不倒的当朝大员,一个是长在深宫见惯勾心斗角的皇位担当人之一,都是人精普通不好乱来的。
沈风斓没作声,这事是沈风翎做得不当,但她是成心激愤卫玉陵而落水的,怪不得任何人。
他朝守在门外的府医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躬身出去,便要往阁房去。
前厅?若到了前厅,岂不是要错过这里一出好戏?
沈风斓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宁王的对峙,沈太师的严肃。
“宁王殿下,老夫府中这小丫环说得也不错。不如殿下就请到前厅坐下?老夫还要好好报答殿下一番。”
同在马车上的沈风翎皱着眉头,眼神如有若无地瞟过她换下的那身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