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九看了她一眼,难堪的笑了笑,“在迷城的时候撞了头,很多事记不得了。把你晓得的都给我说说吧。”
虽不知是敌是友,先刺探一下准没错,想着便开口问道,“白芷,你可知这婉贵妃甚么来头?”
“免礼。”面前这个老伯,便是这陵王府的老管家林伯。
鹿九带着白芷回了房,倚在软榻上,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恰好选了你?”
“那你为何与我说?”她声音不大,气势却实足。
唐明忧将书一合,扔在案上,叮咛道:“不必了,由着她去,最好把这府上闹个翻六合覆才好。”
据白芷说,自这唐明忧五岁离宫,林伯便一向随身顾问。可见此人在王府举足轻重,是千万不能怠慢的。
鹿九被这一道懿旨搞得莫名其妙,这婉贵妃又是哪座庙里的大佛?
“王爷叮咛,谅解王妃舟车劳累,好生在梧桐苑安息就好,无需问安。这几日府内有客,来往人杂,王妃且不要出去了,过几日王爷会去看您的。”林伯俯身说道。
鹿九听罢,面上淡然应下,内心却欢乐得想要放烟花来庆贺一番了。
“王妃不知,主院除了林伯和王爷的贴身保护,其他人等是不准擅自进入的。”
白芷点点头,有些犹疑的说道:“主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道身影敏捷的闪了出来。
唐明忧听罢,轻笑一声,道了句:“王妃的爪子公然利得很呐!看来本王可也要谨慎些了。”
白芷看着鹿九,跪了下来:“因为王妃是奴婢的主子,主子问话,奴婢自当照实答复。”她晓得本身身份寒微,本日就算被打死在府里,也不会有人过意。可现在主子救了她,那她这条命,便是主子的。
鹿九倒是不甚在乎,只说了句:“既是执掌六宫之人,又何来良善之说。”
“说说吧,你这般心机工致,可不像是个会以下犯上的,到底为何受罚?”鹿九端了一旁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嘬着。
鹿九笑着摇点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感觉你格外合眼缘。说到这立端方,只是趁便。”
白芷当下低了头,不知如何回声,半晌才讷讷道:“奴婢……奴婢瞥见玉婵女人偷偷进了王爷的书房。”
“哦?这么快就漏出狐狸尾巴了?”唐明忧抬眼看向他。
鹿九心知肚明,这陵王府的兴风作浪的不会只要她一个,想必今后会热烈的很,本日这一出戏,不过是给她们提个醒。
“主子,王爷昨夜回府了。”白芷一边添茶,一边提示道。
次日一早,鹿九用过早膳正倚在案边看杂书。
莫问一拱手,说道:“禀王爷,是王妃。”
主院书房。
“哦?这么快?”鹿九语气里较着带着遗憾。
“王爷,还要持续盯吗?”莫问垂首问道。
“主子,您只把稳些,奴婢传闻贵妃主子手腕狠辣,不是良善之辈。”白芷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
“喏,这个拿着,下去好生养着,别留了疤才好。”
鹿九翻了个白眼:“讲。”
许是没想到鹿九会这般说,她一愣,身子俯的更低了些。
还没等她出园子,便被管家拦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老奴拜见王妃。”
“哦?另有这等端方。”她眸子一暗,这玉婵既不是唐明忧的人,那陵王府这趟水怕是更要浑上几分啊!
“白芷,随我归去。”
白芷点头答道:“未曾。”
“不该看的?是或人不想让人看的吧!”鹿九轻笑一声。
“婉贵妃有旨,特请新妇陵王妃于明日入宫一同赏花品茶,小叙怡情。”
接过鹿九递来的伤药,白芷眼圈一红,跪下连续磕了三个头才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