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九此时正巴不得分开呢,当即俯身行了礼,和顺的跟在他身后,一道出了宫。
“哦?竟是这般久了。”洛婉容惊奇的叹了句。
鹿九弯着眼,笑着应下:“娘娘错爱,您乃金凤之身,小女不过云雀,怎敢与娘娘以姐妹相称呢。”
洛婉容凤眸微抬,勾起一抹嘲笑:“妥了?你莫不是想奉告本宫,她就是当年阿谁怯懦如鼠的废料?!”
鹿九演得甚是卖力,那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说来就来。
之前还谈笑着要借此挖苦她一番的几位女眷,此时面上说不出的难堪。
半晌,她又似迷惑的说道:“只是这好久,怎也不见纯洁帕送来,难不成mm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倒是一边的平西侯夫人,笑着接了话茬:“哎呦,这小王妃但是还没圆房呐?”
祈云殿内,花瓶玉器碎了一地,宫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谨慎翼翼的清算着,就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他扫视了一周,终究目光落在鹿九身上,声音一如平常的清冷:“臣弟来接卿梦回府,如果扰了皇嫂雅兴,还瞥包涵。”
轻贱的东西,竟敢跟本宫耍心机。
“回娘娘,已包办好了。”那女子眸子低垂,连头也不敢抬。
“回娘娘,可她背上确有桃花胎记。”
“呵!临时算她命大,既如此,那就让她死在府里。”洛婉容想起方才那一幕,猛的将茶杯挥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正砸在那女子身前。
难言之隐,不是女子无贞,便是那男人不能人道。再不然,就是新婚不得宠幸。不管如何应下,都是尴尬。
鹿九沉默很久,后昂首一脸无辜的问道:“娘娘,臣妾不懂,为何要送纯洁帕进宫?”
“句句失实,奴婢怎敢欺瞒娘娘。结婚当日,他们连堂都未曾拜过。当晚王爷宿在主院,次日便出门探友了。”回话的是一个身穿碧绿罗裙的女子。
洛婉容不悦道:“罢了,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样了?”
几番酬酢下来,鹿九应对自如,半分失礼之处也没有。可越是这般,这殿内氛围越是诡异。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指上,疼得她身子一缩,白着神采小声道:“可王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