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见面前的男人抬手落了子,鹿九了然一笑,说道:“王爷这一子,这局棋便成了死局,怕是贤人也解不开了。”
“是。”那黑影接了令,又同鬼怪普通消逝了。
唐明煜看了熊耀一眼,道了句:“可贵熊将军有此忠心,如此甚好,朕也放心。”
自他唐明煜继位以来,朝局大要一派平和,实则暗波涌动,先皇子嗣本就多,虽都阔别京都,各自封地为王,却都手握兵权,不甚循分。
唐明忧接过尉迟呈上来的密函,一目十行的看去,眸色渐冷:“看来我与皇兄,确是水火不容。尉迟,命令,按打算行事吧。”
唐明忧负手立在窗边,很久,长长叹了口气。
唐明忧点点头,叮咛道:“归去持续盯着。”
冷大人双手抱拳,禀道:“皇上息怒,这北凉国虽年年来犯,可此次却甚是可疑。”
就在此时,熊将军俄然站出来请命:“皇上,陵王大病初愈,一人担此大任怕是不当,不如让臣一同前去,辅之摆布,以保万全。”
听林伯提起本身的母妃,唐明忧脚步一顿,只是一晃神,便又规复如常。
白芷看他的低声下气的模样,顺了心气,应道:“尉迟大人客气了,我去便是。”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暗卫潜进殿内,单膝跪地,禀道:“启禀皇上,陵王的腿疾确是好了。”
“是。”
这局棋,他们二人都没输。
书房。
唐明煜见熊耀进殿,道了句:“爱将免礼,朕有一事要拜托与你。”
说罢,与他私语几句,便让他出了宫去。
唐明忧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不一样的神采,半晌才缓声道:“一定,如果王妃余暇,怕是能破了这局。”
尉迟领命,一身玄衣敏捷隐没在夜色里。
一道黑影闪过,躲过暗处的眼线,几个起落便闪身进主院书房。
鹿九看着那背影,心中不由感慨,前人常道的公子世无双,说的怕是就是他这模样的吧。待那人影渐远,她敛了神采,回身回房。
朝堂之上,众臣听闻此令,一时沸然。
就在他满面笑容,想着应对之计的时候,军机大臣冷大人连夜进宫,送来了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文书。
待宫人复命说他出了宫门,唐明煜才连夜密诏了豫南将军熊耀入宫议事。
“禀皇上,依臣之见,这北凉积年侵犯,都是寒冬之际,他强我弱之时。而本年,却在此时便歹意惹事,想必是北凉新帝即位,有人在后推波助澜。”冷大人阐发道。
“王爷抬爱,不过爷如果再盯着妾身看下去,这天怕就要黑了。”鹿九迎上他的目光,不羞不臊的说道。
“鄙人多谢女人了。”尉迟松了口气。
陵王府。
熊耀俯身道:“单凭皇上调派。”
唐明煜沉眸,考虑半晌道:“冷大人说的在理,此事兹事体大,容朕考虑一下,你先退下吧。”
“臣辞职。”冷大人拱手辞职。
他常日本就忧思太重,现在这唐明忧病愈,又在他眼跟前的京都,凭白又多生出一分威胁来。
身边的林伯上前接过了圣旨,说道:“王爷,此番但是有了决定。”
但是唐明忧好了,他这位坐在龙椅上的苏离国主,此时却不如何好。
说罢便提笔又拟了一道圣旨,命熊耀为副将,随军帮手陵王。
次日一早,宫内还未散朝。
“哦?冷大人有何高见,但说无妨。”唐明煜抬手表示他说下去。
唐明煜接过那文书一看,狠狠的摔在案上,暴怒道:“漠北,又是漠北!北凉这群蛮夷之辈真是满腹野心,我苏离国岂容他们这般猖獗!”
“臣弟接旨。”唐明忧双手接过圣旨,赏了银子,才命人将那宫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