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心有不解,不晓得王妃好端端的刺探这些来做甚么,但还是不声不响的从后门出了府。
洛婉容坐在八角亭内,落拓的朝着水池里撒着饵料。端庄的脸上涓滴显不出昨夜那失态的模样。
她忙不迭的跟着那公公一起朝着宫门走去,脚步都不敢慢上半拍。
刚从宫门口出来,正碰上飞马奔来的唐明忧。
唐明忧点点头,徐行踏出了她的房门。
鹿九走到亭子前,毕恭毕敬的施礼告安:“臣妾苏氏,见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谢娘娘。”鹿九温馨的站在一旁,神采泛白,头微微低着,一副和顺有害的病弱模样。
“对,活着。”
鹿九由着他抱着,哑着嗓子哽咽着问道:“王爷不是去校场了吗?”
“活着?”
她一边喊着,一边推开她,那神采就如同见了鬼普通。
御花圃。
鹿九一听,如蒙大赦。老娘的小命儿哟,可算是保住了!
“跪着的是何人?”这句话是问向鹿九的。
鹿九傻了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愣愣的站在原地。
随后猛地拉过她的手臂,撸起她的袖子,像是在找着甚么。当她瞥见那一抹淡红的羽毛似的胎记时,终究忍不住崩溃的大呼:“你!你竟然……你竟然还活着!不!不是我!当年不是我害你!你走开!别过来!”
“听不懂?!我本日就让你好好见地一下,动了我的人的了局!”说着命人按住了鹿九,拿过石桌上的毒酒,捏着她的嘴,就要灌下去。
眼下太后突发癫狂,他没心机摒挡她,当即下旨召了太医进宫,又命了身边的老奴将鹿九送出宫去。免得这二人碰了头再出甚么幺蛾子。
鹿九呆呆的望向他,半晌,才淡淡道了句:“这江山无常主,能者方居之,王爷本就晓得,又何必问妾身呢?!”
鹿九红着眼,朝他笑笑。由着唐明忧将她抱上马,她靠在他怀里,本来慌乱的心垂垂找回了节拍。
这运气好,她守活寡,禁足府内。如果运气差,怕是要殃及池鱼,连累开罪了。
洛婉容见此忙扶住不断颤抖的太后,本想借此机遇让人将鹿九抓起来,却不想,太后身边那不长眼的主子竟找来了刚下了早朝的皇上。
“王爷不必猎奇,鹿九再简朴不过,所求不过一个活着。”鹿九坦开阔荡的说道。
她内心明镜普通,这男人此行,怕是凶多吉少,存亡难料了。一时候有些心烦,虽说对唐明忧没甚么密意,倒是并不如何讨厌。怎说也是她的挂名夫君,如果他不在了,她的日子也一定好过。
鹿九直起家子,昂首望向身前的人。
唐明忧看了她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句:“鹿九,如是我说这江山本该是本王的,你可托?”
唐明忧干咳了声,错开了眼。他那哪是盯着茶杯看,明显是盯着她看才对。
见她出来,唐明忧更是长舒一口气,一把抱住她:“抱愧,我来晚了。”
洛婉容看着她那一脸楚楚不幸的模样,心中的火气蹭蹭的蹿得老高。忍无可忍的起了身,踱步到她身前,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本身对视,“别做戏了苏卿梦,宫嬷嬷是如何没的,本日你不交代个清清楚楚,是休想从我这宫里走出去。”
鹿九放下茶杯,见他一脸严厉,忙说道:“如果大事,王爷且过几日再同我说,我这心还乱着呢。”
跟在一旁的尉迟解释了句:“王爷传闻王妃被强请进了宫,刚到校场便赶过来了。幸亏娘娘没事。”
“娘娘,妾身听不懂您在说甚么。”鹿九红着眼,身子抖得短长。
洛婉容被喝得一顿,酒杯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