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丫环取了剪刀和竹篮,走到院内的花圃中,将那一品红连茎一起采了数枝。
梧桐苑。
就在这时,主院的管事嬷嬷张嬷嬷走到了门口,先是福了福身子,才道:“老身见过王妃。”
抬眼打量了一下白芷,道了句:“三百两。女人是先扔定金,还是一次付清?”
鹿九心知唐明忧自有本身的一番考虑,却未曾想,他竟走了如许一步棋。
细算着,这唐明忧走了也一月不足了,想必早已经到了漠北,但是这京都城内却一向没有首战得胜的捷报传来,想来漠北一战并不顺利。估计的不错,恐怕是已经出了甚么大事了。
她倚着榻几,摆了棋盘,一子一子的复了之前与唐明忧对弈的死局。看了一整天,却还是无解。
“免礼。张嬷嬷有何事?”鹿九起家问道。
既然他唐明忧不让她安宁度日,便让他给她破财免灾好了。
“你说瘟疫?!”鹿九如同醍醐灌顶,刹时打通了任督二脉。
白芷点头记下,便抱着这个重量不轻的箱子出了府。
将那钥匙栓了根绳索,挂在脖间。
这一品红,又叫猩猩木。全株有毒,茎中的红色**含大戟甙和多种有毒生物碱。皮肤打仗后可致红肿、发热、奇痒和部分丘疹。
只是唐明忧,这场风雨,我躲得过,你可还能躲得了?
“禀王妃,城里贴了布告,说是京都城外来了一群逃荒的流民,前几日有人害了瘟疫,让城内的百姓多加防备。王妃这几日如果有事,遣主子去办便好,万不要出府沾了霉气。”
对报信的小厮道:“去,把这动静散下去。”
府内的小厮驾着车,跟着她到了京都最大的虎威镖局。白芷叮咛那小厮将几个箱子抱了出来,让那小厮在门口候着。将手信拿出来,递给了面前一脸恶相的镖头。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鹿九还是是每天喂喂鱼,玩弄玩弄花草,偶尔心血来潮还会下厨炒几个小菜。日子过得好不安闲。
这心不静,连带着做事也没了兴趣。
“一次付清,镖头随我回府取银两便是。只是这是我们陵王妃给表妹的新婚礼,镖头千万要护好。”白芷端着架式说道。
一个是那绣了一半的手帕不知掉到那里去了,如何找也没找见。白搭了她大半心血,干脆也提不起心机再绣其他东西了。
这放逐之罪该如何脱身啊?!冥思苦想,却始终没能想出个战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