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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少年半侧过身子斜斜地瞄了她一眼,恰瞥见酒幺端着一脸洗耳恭听的等候模样。

小仆阴恻恻地一笑,“殿下这是让你出来!”话音未落便在她身后伸脱手使足了力量往里一拍。酒幺猝不及防,顺着那道彪悍的灵力就往里摔去。身子仿若不受节制,眨眼间就突破重重柔嫩如水的布幔。终究酒幺有些狼狈地跌在重宴榻前,晕头转向。

顺手替她拨弄着发髻,那墨色长发顺滑非常好像上好的锦缎,带着微微的凉意勾侧重宴的手。发丝奸刁地倾泻在他指缝,一点一点交叉着两人的含混旖念。偌大的寝宫当中,只听得见衣料轻微的窸窣之声。

“你要做甚么?”酒幺有些警戒,面前之人衣冠不整还脱手动脚。万一她情不自禁了如何是好。

“本来殿下已经候着了。”为制止开开难堪,酒幺讪讪一笑岔开。她只晓得重宴身边有个竹岭能在渊溯宫被称为大人,面前这个又是甚么时候冒出来的?此时不便扣问酒幺只欣喜地看了看开开便跟着一步三摇的小仆朝内殿行去。

重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中是她从没见过的和顺。酒幺能感遭到身后那暖和的气味将她包裹着,让品德外放心沉寂,仿佛这一幕本就该那么理所该当。

如墨似鸦的长发披垂在身后,衬得他肤色极是白净,许是睡意初醒重宴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的慵懒勾引,如妖般勾人,周身却又是非常清正的仙气,那双通俗的眼都要吸了人的灵魂。

小仆眼睛圆圆中有一丝让人难以发觉的滑头。穿着穿得都丽华贵,一身金灿灿的金丝袍子瑰丽骚气得几近要闪瞎人眼。

目睹清秀少年羞红的粉嫩脸,酒幺感觉这开开真是敬爱极了,忍不住出言调戏顺着他的话就问下去:“那你说说,我怎的就不能做?”

重宴斜倚在榻上单手支着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半趴在本身跟前的酒幺,视野不知不觉间就炽热了很多。他一边不露陈迹地扫着她的胸口一边道:“宫主为了来贴身服侍本殿真是……”他居高临下,目光来回逡巡打量她一番才得出结论,“暴躁难耐,迫不及待。”

她低眉扎眼起来最合他的意。重宴之前本想开口调侃酒幺几句,但见她面上浅淡的酡红和轻眨的睫羽下柔媚的眼波就窜改了主张。

铜镜当中,酒幺悄悄看着他微侧的脸。发觉重宴当真起来那一刻的模样也真是帅,就像阿道凌晨做早餐生柴火那样。他替她梳的发髻虽简朴但也新奇。

站在殿门外头酒幺有些踌躇,到底是进还是不出来。

小仆并不看他。

重宴有点不测:“你没见过他?”

“出去”正在她踌躇踟躇时,一个略有些沙哑降落的好听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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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台上空无一物,中间的紫檀格中尽是整齐列着的古籍法典。唯有一格中只要一个小小的嫁妆,重宴取过匣子翻开锦盒,一枚月白的玛瑙蓝丝嵌碧的玉簪子鲜明躺在此中,从品色看来这簪子的质地与做工都是她见过顶好的,一看就是可贵一见的宝贝。

将酒幺摁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重宴俯在她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他的头发垂落在她肩头,两人鬓发交缠。铜镜当中他离她那样近,他的脸颊就靠在她中间。

如果她没看太多言情本子,这一项技术的确是对她这般清纯无知少女的必杀之技。而遵循目前的景象,凭酒幺丰富的实际知识与周到的逻辑判定,重宴定是个熟行惯/犯。不然怎的他不但会替女人梳头还在柜子中备有女子用的簪子?她实在解释不通重宴这类生来矜贵手边奴婢成群的公子哥还会绾发这一技术,的确日从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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