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甚么?”鹿儿惊奇。
鹿儿道:“打从晓得了有人去冒领药钱后,君少爷就花了一大翻工夫,把统统冒领的人都揪了出来,找人挨个打了一顿,领的越多的,动手就越重!”
鹿儿实在哭了好半晌才把眼泪流尽,打着嗝抱愧的看着华徵嫆:“姐姐,对不起……鹿儿把你的衣服打湿了,鹿儿一会儿帮你洗。”
华徵嫆:“……”
华徵嫆没听懂,“甚么双倍的药钱?福管家又是哪位?”
鹿儿感激的看着她,拿起了一块米糕放在嘴前,扁了扁嘴,竟然又要哭。
鹿儿春秋本就不大,长得还比较稚嫩,当真就是个小丫头的模样。若说君轻尘会看上她,那他多数是有甚么特别的癖好。
“没事,不哭了就好。”华徵嫆揉了揉她的头,畴昔桌上拿了一盘米糕给她,“传闻你家离这不近,赶路返来没吃东西吧?来先吃几口垫垫肚子。”
“你这么说,我是想起来了,那天你跑走后,是君少爷本身对双狼大哥叮咛的。如果你去领药钱,就多给一份。”
鹿儿笑了笑,却笑得挺苦,“归去的时候,我娘她……已经走了。家里的草屋被舅妈兼并了,我……没处所去了!”丁点大的丫头话说到一半就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说到最后更是满脸泪水。但落香坊是小我来人往的地儿,她虽哭得止不住但也晓得端方,只能捂着嘴蹲在地上掉泪。
时而婉转、时而委宛的琴声总会引得自门外路过的人停下来赏析一会儿。不熟谙的会问一问里边是哪位女人,熟谙的则多数赞叹,徵嫆女人的曲风如何与畴前差别如此之大?
董妈妈有事要分开一阵子,落香坊便交给了絮姐一手打理。絮姐一贯是对华徵嫆极其关照的,华徵嫆得以先在屋子里闭门修整几日,趁便磨炼琴技。
“谁啊?”
这时候劝人别哭一点用都没有。
鹿儿一噎,公然把泪水挤了归去,伸开小嘴啃起米糕来。
这时拍门声响起,她站起了身子去开了门。
话音落下便见到鹿儿小小的身子戳在门口,下巴上还带着暗红色的痂。华徵嫆有些惊奇,“鹿儿,你不是回家看家人了吗?”
还真是一点都不华侈药钱。
但他也是够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