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铣给萧瑀行了叔侄之礼,再要客气,便被萧瑀手势止住了,表示裴矩开门见山就说闲事儿。
经此一战,高句丽被完整打成了一个陆军国度,海上力量完整归零,黄海成了隋军的沐浴盆,海路运粮除了即将到来的台风季影响外,再也没有别的报酬禁止。这颇让督兵皮岛的萧铣有些无聊,少不得偶然候亲身带着船队押运粮食去岸上,混个脸熟解个闷甚么的。
这一次海战战役,萧铣没有再用当年的甚么诱敌进入深海、然后操纵高句丽板屋船帆海机能太差的短板取胜之类的战略——没体例,因为绝对气力的比值已经万全窜改了,现在萧铣带的水兵算上陈棱所部,足足有五万人了。而高句美人满打满算把强拉的壮丁都算上,也才两万水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诱敌也就没有代价了。何况也诱不到:你总不能希冀仇敌弱智到两万人主动撵着五万人的菊花追击上百里路吧?用大腿想想都晓得此中有诈不成能了。
“但力所能及,又有何疑虑?”
隋军到了萨水一带以后,实在陆路军和海路军的别离已经不大了——因为自从过了鸭绿江,陆路军的粮道除了靠一开端的携行食以外,就多是要靠海路从皮岛、身弥岛运粮到本地地区补给。以是不管是陆军还是水兵,吃的都是萧铣麾下船队运来的军粮。
“此事如果不足量,萧某天然大力互助,不过杨总管要秘而不宣才好,不然一来升米恩、斗米仇,其他各方剿贼镇将定然有患不均者,二来萧某身份敏感,也不好结好方面重将。不过总数有多少,萧某实在不好包管。”
为了这,在蒲月中旬,高句美人把他们本来六道海军军队中颠末两年血战后仅剩的两道人马筹集起来,孤注一掷对萧铣地点的隋军皮岛军按照地策动了一次渡海突击。
杨义臣对于淮南的详细交兵环境并不体味,听萧铣一番讲解,便觉得真是那样——毕竟他深知,各路剿贼将领给朝廷上报的动静总归比实际环境要好一些,不过是报喜不报忧,以是他从朝廷邸报上看到的环境,必定不如萧铣口述的可托,有能够萧铣给朝廷的也是美化过的,现在说的才是真相。
七八碗烈酒下肚,杨义臣的脾气也有些放开了,免不了感觉和萧铣同病相怜,发些感慨:“萧驸马在江东,传闻剿贼顺利呢,自去以后,江东数贼一鼓而平,厥后再也没闹出过新的乱子?杨某却没那么本事,去岁在涿郡随驾平了杨玄感逆贼后,杨某当场留在河北剿贼大半年,也没能诛杀高士达、张金称当中任何一个贼首。年初眼看高士达已经被某围困在河间,无法陛下又调遣某来征高句丽,乃至于功亏一篑。”
杨义臣听了大喜,盛赞萧铣豪放忠义:“萧驸马公然豪气,这些事理杨某天然理睬得,将来剿了高士达,杨某定然另有补报。”
“唉,公然是那里剿贼都不易啊。对了,萧驸马,杨某另有一个不情之请,实在是难以开口,但又没有别人能够说:杨某现在在河北剿贼,最大的题目便是军粮实在无处筹措,客岁也还罢了,主如果涿郡还稀有百万石存粮,也不必从官方征调,但是本年朝廷五十万雄师再征高句丽,并且本年是打着灭国之战的筹算的,这些存粮必定要被耗损得差未几了,来年杨某归去河北剿贼,倒是有些捉襟见肘,如果征粮,百姓只怕从贼更多……
至于我军伤亡,来总管与萧某本部兵,本年折损总数最多万余,宇文述、杨义臣二位大将军与高句美人血战较多,或许也有三五万吧。萧某也是不解,高句美人为何本年与我军连番野战血战,但只要保持这个势头,不出三个月,高句丽定然亡国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