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四月十五日终究动身,在黄海上飞行了五日,都是已经轻车熟路走了第三年的航路了,天然稳妥无事,二旬日那天就到了皮岛清算,而后两天沿岸搜掠南下,高句美人但有巡哨战船,无不被隋军大队以雷霆之势击灭,沿着萨水河口一向南下,直到浿水都没有高句丽海军反对,可见颠末两年的绞肉机式血战,高句丽海军已经完整有力了。
幸亏,辅公佑和杜伏威之间保持了一个隐晦的裂缝,并且最后阚棱和王雄诞真正投降了官军的动静确认后,这个裂缝就更是成了杜伏威的逆鳞,无人敢去触碰。再加上名义上拨给辅公佑守淮南的苗海潮也是扭捏不定没人能够渗入,多方管束之下。让杜伏威既不敢找王世充反攻,也没本事吞掉李子通,就这么对峙着。
来护儿萧铣陈棱又分外筹办了一阵子。本来估计四月初便能够开端渡海,但是却被一幢变故迟延了十天之久,直到四月十五杨广都逼近鸭绿江了才动身。并且动身之前还给杨广上了两次奏表,通报了一番讣告:本来,是原定作为海路军副帅的周法尚,终究没有扛过大哥体衰,在第三次渡海的时候,病情减轻,不能成行,最后送回东莱。挨了三四天便病逝了。
哪怕在没有萧铣这个胡蝶效应呈现的本来汗青形状中,杜伏威这几年也实在是低潮期,毕竟他过分幼年的硬伤摆在那边。凝集力不敷。除了一开端打宋颢如许的官军草包将领的时候如鱼得水,厥后面对陈棱这类硬茬儿虎将围歼就开端颓了。杜伏威的完整崛起在两淮对官军占有赛过性上风,是要到大业十二年才开端的。而杜伏威完整崛起的启事,提及来实在也很搞笑——
话题扯得有些远,但不过是申明一点:大业十年之前,杜伏威远没有厥后那么威风赫赫,萧铣的功绩,本就不过是在杜伏威即将到来的人生低潮期上顺势踩了一脚,然后趁便捞一点地盘兵马,刷一点功绩名誉。
这一次出征。貌似再也没有人给宇文述并列作为背黑锅的备胎——段文振已经在第一次远征的时候病死了,于仲文作为第一次远征得胜的替罪羊。死在狱中;杨玄感则是在其谋反被安定后被朝廷顺势作为第二次远征失利的祸首祸首,算是为朝廷省了一只替罪羊,而本来应当作为替罪羊备胎利用的斛斯政则是投降了高句丽,至今仍然在高句丽活得好好地吃羊肉喝酥酪。
或许有些看官感觉,杜伏威貌似也是两淮第一猛人,在民风相对暗弱的两淮之地貌似是打遍无敌手的,完整和李子通刘元进沈法兴这类在演义里没如何留下名字的龙套路人级义兵贼头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成果萧铣只是花了几个月的工夫。还没出尽力就把他清算得这么惨痛,貌似不太公道。
周法明听了兄长的话时,还算平静,毕竟他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也算政治经历不错,见过大风大浪,见过改朝换代。固然这番话已经是有些大逆不道了,并且萧铣实际上还是海路军的监军,周法尚敢这么说,实在有点儿翻底牌的意义,或者说人之将死,不得不为弟弟儿子考虑后路。
因为汗青上到了大业十二年的时候,杨广完整放弃了北方国土,挑选了带着骁果军永久驻扎在江都,还筹办迁都丹阳。
周法尚的病逝,让萧铣略微有些不测,也有一些伤感。汗青上的周法尚。要在大业十年时,才在朝廷第三次征讨高句丽的时候病死。
周法尚身后,遗表以及来护儿萧铣等人联署的奏折送到杨广那边,杨广批复了此战不必再临时设置副帅,便以来护儿一人独领全军出战便可,萧铣仍然是监军,但兼有协商建议军机之权,崔君肃也是以增重了一些从旁监督的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