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齐郡张须陀,想想章丘李栋,春秋不过十六岁,你们孙子辈的一名小郎倌,以三千兵马败北知世郎十万雄师!靠的是甚么?脑筋,聪明!你们这些人渣,脑袋装的满是猪脑筋?要不要孤把你们的头砍下来洗一洗,替你们复苏复苏再装归去?”
以后,他一小我坐在只能他一小我坐的龙位上,涩涩发楞,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哎――”杨广一声长叹,仿佛心中有无数烦恼。
只是可惜啊,此去章丘间隔太远了,六百里加急跑个来回也得破钞数月,等他赶来,这里天寒地冻,手都不敢拿出来了,甚么都成昨日黄花,甚么都全完了。
他的语气和缓下来,氛围没那么严峻,众将才敢稍稍放松。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第一个表态。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去吧!孤想单独平静一会儿。”杨广大怒以后,身心俱疲,朝帐外挥挥手,让众将全数退出去。
杨广被气个半死。这群人不止无耻,的确就是可爱。一个主张也拿不出来,听风就是雨,见来护儿的说话深得孤意,就一个劲拍马屁。
隋帝杨泛博发雷霆之怒!调集其他二十三道大将军和将军,到他龙账听训,
“明日统统将军大将军全数率军出征,务必将辽东城连根拔起,悉数摧毁。谁要再吃败仗,就不要一门心机惟着回长安回洛阳了!斩立决,当场埋葬,客死异国他乡,让你们做鬼也落个孤苦苦楚的了局。”
“雄师未拔,你们苦苦死劝,不让孤御驾亲征!说甚么万分伤害!孤晓得你们的小鸡肚肠!不就担忧孤亲目睹到你们悚样毕现,丑态尽显,丢人下家的败落户模样吗?”
“不要觉得你们位高权重,家世显赫,人前非常风景!孤太体味你们了,你们就是人渣!杂碎!欺负孤看不出来?欺负孤不敢杀光你们百口,诛尽你们九族?”
他当然烦恼了。齐郡世知郎王薄和孟让举十万雄师,为祸四方。张须陀身为郡守,手中只不过有三万兵马,对于他们已经非常吃力了,还怎能抽身到辽东?
“我等都觉得,来将军所说恰是良策,我们都情愿附议。”帐内众将异口同声回道。
右屯卫将军麦铁杖以及两名武贲郎将全数战死疆场;扶余道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紧接又吃败仗,十余万精兵千里跋涉,方才到达辽东不及一日,几近全数喋血阵亡。
侍立帐前的这些将军大将军们,平时骑高头大马,人前吆五喝六,七个不平,八个不愤,一百二十个不含混。临到真刀真枪见真货的时候,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众将被骂得个个低头哈腰,眼望脚尖,屏气凝息,大气也不敢出。
“李栋……李栋……”不知不觉的,他轻声喃语,开端念叨李栋的名字了。心中已把他当作此次北征的大救星。
杨泛博为大怒,声嘶力竭把这些带兵将军骂得狗血淋头。骂了一阵子,心中肝火宣泄差未几了,气呼呼甩身坐在龙位上,双手按住膝盖,嘴皮子还直颤抖。
“抬开端来!”杨广目光如电,逡巡一圈,大声喝道:“拿出你们的精气神,挺身昂首,都给孤挺身站直!”
杨广听了点点头,说道:“孤刚才讲过,对辽东城连根拔起,不必再拘泥于此礼。”
倒是章丘李栋,身无半分官职,落得一身轻松。若能将他调到辽东,想必会有出奇不料的结果,远比面前这些酒囊饭袋要强很多。
“你们这些将军大将军,平时大肆吹诩,能征善战!现在却接连吃败仗,让大隋颜面失尽,威风扫地!是可忍,孰不成忍!”
杨广遗憾不已,现在李栋如果呆在辽东,那该多好啊!能够替孤分忧解难,我也不消这么煞操心机,向这群窝囊废问东问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