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第76章 似曾相识又陌生
九皇子聂沛潇要来烟岚城?出岫有些迷惑:“九皇子此番前来,莫非单单是为了祭拜侯爷?”
想到此处,兄弟二人都不由打了个寒噤,不约而同想起了四姨太鸾卿。若要当真论起来,今晚这位九皇子聂沛潇,也算是鸾卿的灭族仇敌了。
出岫朱唇微启,一个“好”字已到唇边,可即将说出口的时候,她俄然瞧见太夫人的神采——慎重且带着几分观察。只一瞬,出岫已然明白过来,这是太夫人在磨练她!
是了,当年九皇子为名妓晗初所写的一首《朱弦断》传遍天下,世人都觉得这二者之间有些情分。虽说本身与九皇子之间清明净白,乃至是素未会面,可,太夫人又如何会信?即便信了,又如何能容忍外头频传的谎言?
曾多少时,在京州追虹苑,便是这一曲让主子动了心机,带出岫返来。若要当真论起来,这一曲,也算是他两人的定情之曲了。
话到此处,太夫人略有停顿,又深深看了出岫一眼,续道:“不过别人既然来了,又提出要祭拜辞儿,你与老2、老三也不能失了礼数,便随我见一见他罢。”
这话说得极其峻厉,出岫也听得战战兢兢,她未曾想,太夫人竟如此保护嫡派的权威,乃至连下人都不让随便调用。并且,那话中之意,她清楚是同意立嗣派的定见,主张为云辞过继个子嗣连绵香火了!
云起与云羡齐齐望去,慕王聂沛涵是房州的仆人,夙来喜穿黑衣,相互之间已见过多次,自不必说;再看九皇子聂沛潇,两人都不由细细打量起来。
此时出岫只觉背上已排泄层层盗汗,勉强笑道:“是我出身寒微,过往不堪,屈辱了侯爷和云氏的名声。您存候心,晗初已死,畴前那些故交,我会一概避谈避见。”
“是。”出岫俯身施礼,又听太夫人训了几句话,便辞职拜别。
“不必,这里很好,隔着墙便出了云府,无甚顾忌。”出岫边说边走到凉亭的石桌前,摆下琴具抚弄起来。那首熟谙的《少年游》再次响起,不但是她本人对云辞的思念,更令重听此曲的竹影也感慨不已——
岂料此话一出,方才还放轻语气的太夫人立即沉下神采,开口薄斥:“嫡长房的下人哪能随便分出去?更何况都是奉养辞儿的人!你要分给各房,那便是打他们的脸面,是贬斥!即使差事闲着,也要让他们留在知言轩!待今后为辞儿过继了子嗣,再让他们去奉养世子罢!”
但见这位九皇子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那双凤目倒与慕王如出一辙,应是得了统盛帝遗传,可这满面的风骚雅痞之相,却不管如何教人没法与“文武双全”四个大字联络起来。
为表诚意,兄弟两人早早便在府门相侯。未几,远远瞧见一辆非常低调的车辇驶来,缓缓停在府邸门前。随之,车上接踵走下两人,一人黑衣一人紫衣,恰是慕亲王聂沛涵、诚郡王聂沛潇。只不过聂沛潇封王日子尚浅,现在又没有封邑,因此世人还是风俗性地称呼他为“九皇子”。
闻此一言,太夫人非常对劲地笑了笑,直白道:“你能如此考虑,可见是用了心机。不瞒你说,方才我特地盯着你瞧,便是但愿你晓得察言观色,明白我的表示。现在看来,倒也未教我绝望。”
九皇子是矗立贵气,俊朗阳刚,只是面相实在过分风骚,那天生微勾的唇角看着非常凉薄,又似不时候刻带着笑意,实在不像在疆场上威慑仇敌的名将,更不似雅好乐律之人,只像是个……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