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我是个女子?”
千行忙点头,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回目瞅着小二,见他还是一脸的不觉得意,厉声道:“拿着银子速速分开,我们要用饭了。”
项寻起家走到店小二面前,笑道:“女人此言差矣,第一我并不是甚么白衣秀客,只是个门客。第二就是躺着的这个男人也并不是我的朋友。”
不想那店小二还是站在原地,只是轻瞥了眼桌上的银子,竟摇了点头笑而不语。
可这小二却“噗”得笑了出来,他竟一丝不见惊骇,而是悄悄地推了推千行,见并未鞭策便侧身闪到一边,舒了一口气,柔声道:“公子这就不对了,这酒都喝了,还想认账不成?”
千行本就身材高大,而这店小二的身材又比普通同春秋的少年都要娇小,如此一来,他将那小二整小我都覆盖在了身下。气味凝重气压沉厚,本日本就是又寒又冷,现在他周身的寒气像是能将这小二身边的氛围凝集住普通。
“一……二……”
千行声色俱厉,呵叱道:“我给了你一锭银子,你说不敷,单单伸出一根手指来,却不明说何意。我们虽说孤身在外,但也不得任由你们黑店欺负。我这便去问问你们老板,这是要如何?”
“此次公子说对了,确切不敷。”
骆英本就是这江湖人士,练武之人天然是酒量甚豪,本日又逢气候不佳表情不顺,这白酒刚一上桌,他也不扭捏,喝得是一杯接着一杯。千行看在眼中,本就不想与项寻多言,喝酒天然也就成了最好的来由。倒是这项寻坐在一侧,滴酒未沾却俄然于腰间取出那把御摇铁扇,于胸间摇扇了一番。
送酒小二还是是杵在门边,托着下巴,含笑瞅着席间三人,未曾分开,瞅见项寻手中铁扇,不由一惊,二人相视都不言语。
那店小二走至千行身侧,抬腿踢了踢他,见他已是昏倒不得转动,先是一阵欣喜,瞬息后转而更多了些绝望,江湖赫赫驰名的江南骆家,身为当家的至公子,应当难以对于才是,却不成想现在才一杯“醉江山”下肚,就动也动不了了。这件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做更多筹办,竟然就如此仓促结束了,只是仿佛另有个不测。他昂首对上项寻,笑道:“白衣秀客,眼睁睁看着你的朋友落入骗局,却不脱手相救?”
“不知千乘兄弟遭何变故?”
项寻践约而至,却不见云舒同来,骆千行心中一怔,轻笑道:“如何不见云家妹子。”
那小二歪着头瞅了瞅身边还在干饮的骆英,嘴角俏笑,复又昂首看着千行,笑意更深了些,道:“公子怕是听差了,您这饭菜钱如何结账小的我不过问,只是这个酒钱您要分外结给我。“
“你不是这店中人?“
项寻于一侧只做旁观不做其他,骆英于一旁听得生厌,顺手将桌上喝尽的酒杯往前一推,他本就心烦意乱,现下更感觉小二声音聒噪,冲着千行胡乱摆了摆手,嚷道:“烦死了,他要多少给他多少好了……”话音未落,他似有发觉,忙回顾瞧了瞧床上的千乘,见床上之人还是安然熟睡,并未被本身一时的吵嚷所打搅,不由轻叹了一口气,生生抬高了些许声音,转头接着说道:“速速打发他走,别吵到千乘。”
千行神采生厌,但他的涵养又让他不得不摆出了丝丝笑意,幽幽道:“我这赏钱你嫌少?“
千行转头看向项寻,见他只是轻摇铁扇淡笑不语,不由感觉有些失了脸面,又取出一些碎银子出来,放在案桌上,可那店小二还是不上前取走。
“没有男人会生得你这般都雅。”说罢项寻用心回身瞧向身后的床榻,持续道:“即便是丰度不凡的千乘兄弟,也远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