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寻却也一乐,摇了点头,蹲下身子将那发簪重新插在她的发髻之上,回身欲走。
项寻一怔,随即道:“分开?如何能够?”
项寻轻哼一声,道:“确切,喜人到毫无骨气!”
“如何不成能,我亲眼瞧见,她被一个背后背着弓箭的小哥哥抱走了!”
项寻一惊,仓猝将诸葛小嘉揽入怀中,蹬腿而起,一个飞身,旋而上马,二人缓冲了数步,却也是安安稳稳毫发无伤。可那匹枣红骏马,方才还被诸葛小嘉夸奖是乖得喜人的马儿,却在地上打个滚,扭曲了几下,就此不动了。诸葛小嘉心气不过,一把甩开项寻的手,疾步上前,取下发簪狠狠地戳向马儿的脖颈。它已然死去自不会感受疼痛,可这让诸葛小嘉更加气愤,狠狠谩骂道:“让你伤我!让你伤我!”
诸葛小嘉虽心有迷惑,可也知他毫不是求死之人,将他拖上马背,一步步往绿水边拉去。忽又想起甚么,转而跑到马儿身边,于马鞍下取出一根又黑又粗的绳索。她双膝跪地,将项寻双脚捆了个严严实实,还几次紧了又紧。
项寻没了兴趣,猛拍她臂儒穴,诸葛小嘉斜身一退,他借势再击她的巨骨穴,她手中一紧反手便将发簪猛刺他胸口,这个反应正中项寻情意,电光火石之间,他脱手极快,两根手指恰是夹住那发簪中间,指尖用力,诸葛小嘉但觉手中吃重,握簪不住,便被项寻轻而易举夺了去。从始至终他的左手都幽幽的帖在背后,未曾挪动半分。
项寻但觉脚踝处绳索一紧,心念不好,这诸葛小嘉玩心一起,定然会将他拖在地上跑个精疲力竭不成。借着马儿飞奔的速率,项寻借力而起,离开水面的一刻,他快速取出腰后御摇铁扇,顶风一划,绳索遇扇而断。他脚下束缚解开,只觉手足轻灵,腾空纵跃,诸葛小嘉还未反应过来,项寻已是稳稳坐在他的身后。
“把我……丢进水里……便好!”
“你觉得我不敢吗?”诸葛小嘉大怒,侧身就是一掌。项寻冷酷避开,他左手背在腰后,不动分毫,右手一伸一缩,也不挪动脚步,顺手对付诸葛小嘉连连数招,见她怒意未消明知不能伤他还是不厌其烦频频打击。
骏马奔驰,他侧着头瞧着身后的诸葛小嘉,心中微感诧异,毕竟她是个甚么样的女人?黯然道:“小嘉……你公然并不傻!”
诸葛小嘉闻声狂喜,赶紧去拽身边绳索,可这绳索也是冰冻在了这河面之上,底子拉不动。贰心中孔殷,忙跑到岸边,用发簪狠戳冰面。这冰本也结得很薄,发簪一戳便也纷繁散开。
“去找我娘子!”
她心中虽有百般迷惑,可又不知从何问起。心中一酸,两滴泪珠夺眶而出。这让项寻一阵迷惑,为何面前之人和洞中之人差了这么多,举止、脾气、言语、都不是洞中阿谁痴傻少女应有的表示,可此人确是诸葛小嘉不会错。除非她一向在装傻,或者……她天生就是个聪明人!可此时并不是他所思多想的时候,他缓缓闭上眼睛,身子一轻,漂于水中。
项寻上前,一把拉住诸葛小嘉的手肘,冷声道:“够了!它已经死了!”
诸葛小嘉似嗜血了普通,一只眼睛已是恨得充血发红,另一只眼睛又似有泪水沁出,她甩开项寻,不做理睬,还是猛戳其脖颈,一时候那马儿是血肉恍惚。项寻被她吓了一跳,双臂似铁紧握诸葛小嘉双肩,厉声道:“是我惊了这马,你若要出气……”执起她紧握发簪的手,狠狠一握,“若要出气,用你的发簪捅我!不是更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