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子口渴,去倒杯茶来。”摄政王抚着林七许柔若无骨的纤臂,欲念横生。
她伸出洁白如藕的玉臂,欲起家斟一杯清茶润喉。
言下之意,本王给了你重获恩宠的机遇,你还要做闷嘴葫芦么。
林七许没有一味地戴德戴德,说些洋洋洒洒的阿谀话。她的寂静像窗外拂过的东风,一寸寸地,腐蚀着厚重的黑夜。
夜色微凉,一如她哀凉悲戚的心。
林七许不风俗被别人如许碰触把玩,却何如不得,听其口气安逸愉悦,知贰表情畅快,顺着意道:“妾身也不是聪明之人,调教不出聪明的丫环来。”
摄政王部下的劲道却重了两分,摩挲在她敏感的部位。林七许轻吟一声,对上他乌黑如墨的眼眸,不自发地撇开首去,心下像春日熔化的碎雪,精密地发颤。
林七许不由屏息,笑意清冷。
姑苏的烟雨昏黄,湖光诱人。
上位者,轻描淡写间,便能取决别人前程繁华,乃至存亡。
摄政王捧着盏茶,悄悄聆听。
床笫之事,岂容她说一个不字。
身边的男人搂过她腰肢,饱含浓浓情欲,问:“做甚么?”
“还说没有。话如许少,在太妃跟前,莫非也是如许的吗?”摄政王倒没有怒意,只淡淡地发问。
二人相对无言,林七许还在尽力适应着床上多了个男人的环境,一身汗渍烦厌,她素**洁,不免不适。另有下身处,当真难以开口……
宫中有歌女的天籁嗓音,歌女埋头苦练的高超艺技,摄政王自小听到大,早已两耳麻痹,练就满心的无动于衷。不得不说,林七许的琴技平平,歌喉不过尔尔,如果哪个歌女,赏一顿板子是必定的。
林七许摆过一张紫檀琴案,只见木质精密,纹理顺美,光彩沉郁而温润。佩玖将琴搁在上方,搬过把楠木圆凳,躬身屏退。
林七许正欲离座,却落入一片温醇的气味里,劈面而来的男人气味铺天盖地地覆在她的鼻唇间,不容她略加质疑。那样陌生又刻薄的度量,泛着春日杏花微雨的浅淡香味,她阖上轻颤的眼,恍忽记起雨歇的春季。
佩玖那里见过这般阵仗,万幸黑灯瞎火,脸烧得红透也瞧不出来,奉养着林七许用了茶水,这才恭敬着下去了。
透太轻浮的影红垂花帘,林七许盯着铜台上的烛泪斑斓,恰如珊瑚朵朵,残暴夺目。只那烛芯蜷曲着发黑,黯然无光。满室春光,低浅**,皆被这明显灭灭,暗影幢幢的光影吞噬。
咸湿的湖水味,斜着秋风阵阵,兜了她满脸,也是如许稠密的男人气味,略显压抑的喘气声,伏倒在她白净柔滑的身子上,肆无顾忌。
她伸展衣袖,凝神于其上。
“那你现在该如何办呢?”
世事如许令人猝不及防,怎能安之若素。
摄政王搂着她白嫩的皮肤,又是那样的新奇身躯,天然情欲渐起。只应下声:“你放心呆在王府,本王会命人探听。”
摄政王表情喧闹,亦首肯她这句话。这林氏,不管是开端,还是现下,总能叫他另眼相看,说出的话儿也入耳。
曲毕,弦音了了。
乃至于第二日,燕竹在床榻边极其不天然地唤她起床。
操琴的手指白净而苗条,在重重琴弦里轻拢慢捻,拨出一曲调子。清吟缓缓从她口中溢出,伴着清冽的曲调,愈发烘托地梵音高雅纯洁。而她安宁又美好的神态,仿佛月色下缓缓伸出的一朵洁白玉兰,洁白澄彻,风韵斑斓。
“统统由王爷做主罢。”
这都快日上三竿了,王妃虽不在府内,也不能太…不成体统。
阿谁男人已神清气爽地前去早朝,她平素浅眠,自也被惊醒,不过是在床上……想一些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