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双仿佛也回过了味,停了手,目光在他手臂上刚被掐出的淤痕上顿了顿,嘴唇动了动,却甚么都没说,抿得越来越紧。
他没想到她提这件事,微微一怔,答道:“起码二十页。”
她用饭的时候如非需求根基不说话,非常温馨,姿式高雅,淡定得仿佛面前站立的人不是昨晚亲过她的那位。
顾骁斜眼觑着她:“哦,那好,大蜜斯请快点欺负我,欺负完了我还想早点睡觉呢。”说着,手臂摊开,脚也伸直,躺成了绝对有害的“大”字型。
她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昏黄含混,让她肌肤闪现出蜜一样的光彩,而嘴唇却特别的红,素净欲滴如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新奇樱桃。
他不由自主的抬起脑袋,亲了亲她的嘴,悄悄的触碰,还未贴合,她就像触电似的蓦地弹了起来,跪坐在地上捂着嘴唇,瞪大眼睛看着他。
程无双热血上头,手往他衣领内里伸去,但是探进了两根手指就不动了。顾骁锁骨之下的部位被她微微颤栗的指尖摩擦得痒酥酥的,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地痞就要地痞到底,她这算甚么?
再次醒来的时候,离程无双的早餐时候只剩下半个钟头了。他惊出一身汗,手忙脚乱的套好衣服,冲向了厨房。
被她掐过的处所还在模糊作痛,可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脸一热。
“不熟谙的字,也不去查查字典么?”
她给他写的字帖,内容大多从《论语》《古文观止》《全唐诗》上摘抄,考虑他是初学者,她选的文章诗词用字都比较浅近,少见字型庞大的冷僻字。他站着回想半晌,一一背了出来,很流利。
程无双向来不抉剔他做的饮食,也不像某些富朱紫家的后辈那样要求早餐得摆上一桌子做场面。是以,顾骁逃过了一劫。
这一夜他很晚才睡着,怠倦了一天的身材就像被抽去了骨头似的瘫在床上,听到闹钟声的时候他渐渐伸脱手关闹钟,倦意让他在做了两个起床的撑起行动以后重新跌回了被子里。
刚愣住,程无双就窜了起来,从他前面扑上来。他颠仆在地,本能的抱住头,连声报歉,绷紧了身子筹办接受她的肝火。
“你既然奉上门,我如何能华侈这类大好机遇?”
“喂,我在非礼你呢,你笑甚么笑?”
他身上有几处掐痕,却都不大,被她捶打过的处所已经不那么疼了,对镜查抄了一会儿,也没有发明甚么淤青,明显她部下留了情。
他把衣袖给放了下来:“大蜜斯,那你还欺负我不?如果不欺负,我就走了啊。”
顾骁的大衣很快被程无双解开,暴露内里的寝衣。她摸了摸混纺料子上起的球,皱起眉毛:“这破衣服你穿了多久了?”
第一次和女人如此密切,顾骁几近连呼吸都停止了,大脑一片空缺,过了好一会儿才规复了些许神智。她没有做进一步的行动,丰润娇媚的唇悬停在他面前不远处,他喉头发干,那两片花瓣似的粉唇仿佛磁铁般吸引着他。
贰心跳俄然加快,调低了水温冲了一会儿才重新平静下来。
他还没有答复,她目光从便宜寝衣上移到他的锁骨,说:“不对,现在不是讲究衣服的时候!”
程无双悄悄扬了扬眉,又问:“你也练了那么多天了,字帖上的内容,你记得吗?给我背一遍。”
擦干水回到床上躺下,他一闭眼,她的容颜又呈现在面前,为了不再心乱如麻,他只得展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但是面前没有了她,耳边却反响起她的声音。
但他没有获得表扬,相反,她暴露挖苦的笑:“顾骁,有些字你都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