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醉短长了，这撒娇耍赖的模样，的确不成能讲事理。顾骁只能去猫窝把小三脚猫给捉过来：“就抱一下啊，它如果要跑你可别死抓着，谨慎挠你。”
她攥着杯子不放，他想拿走，试了两次也没胜利，又不好卤莽的夺，正想说她两句，谁知她眼睛一眨，一滴泪毫无征象的从眼角滚落，啪嗒落在桌面上，砸出圆圆的水痕。
他唇角扬了扬，眼中却模糊透出苦意：“我有妈妈。”
顾骁不由得慌神，弯下腰看她：“你如何了？程无双？大蜜斯？”
顾骁满头黑线：“调酒没有你设想的那么简朴，对酒的了解不敷，底子调不出像样的鸡尾酒。”他停了停，说，“我感觉你实在已经醉了，你别兼并猫窝了，回你房间睡一觉吧。”
“说好要带我周游天下的……骗子……”她把头埋进胳膊里，呜哭泣咽，说得媒介不搭后语，他把她混乱的表述在脑海里重新组合了一下，大抵明白了她的意义。程盈承诺过带她归天界各地旅游，但是一场交通变乱让母女天人永隔，这个承诺永久没法兑现。
“哦……”
程无双仍然专注的看着他的手：“酒会请的阿谁调酒师的确短长，调的酒五颜六色的，和彩虹一样都雅，但是在内里我不敢喝。你的手那么工致，能把萝卜切得和纸一样薄，我想，调酒对你来讲应当也不难吧？”
程无双接过了猫，小猫公然不安的叫起来，扭动着身子从她臂弯里摆脱，爬到桌上，但它却没跑远，扭头看看她，渐渐的蹭着走到桌沿，伸出脑袋，在她泪痕上舔了舔。
顾骁觉得本身听错了。他迷惑的盯着她：“你在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