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用力的拍开她的手,“啪”的一声,保母立即收回痛呼。小孩子脱手没轻没重,发育又好,想必这一掌的力量不小。这么小就如此乖戾,再大一点恐怕又是个四周惹是生非的熊孩子。
“我是当事人,能不晓得吗?”顾骁苦笑,“实在挺烦的,好些女门生专门过来看我,恨不得把我八辈子的老底都挖出来。”
她气鼓鼓的下车,去后座坐好,一言不发的看着车窗外。
顾骁看了看十米开外的湖面。固然已经开了春,但夏季积存的酷寒还是无处不在,湖水上浮着碎冰,跟着水波泛动,被阳光照得就像大块大块的金银箔。
从黉舍开车去疗养院,足足花了一个钟头,她愣是一句话都没再和他说,下车以后径直走进客堂,护士迎上来,低声道:“程蜜斯,老先生还在睡呢。”
“酸你个头!不要脸!”程无双抱着胳膊,别过脸,嘲笑,“你持续自作多情吧,我懒得和你这类人废话。”
“你会感觉烦?方才你被莺莺燕燕环抱的时候态度那么好,我看你挺享用的。”